“大公子这是怎么了?!”
徐正礼原是忙完了裴玉戈交代的差事回来禀事的,没想到与送茶点的大丫鬟刚一靠近书阁便听到里面传来的咳嗽声,一时心急便顾不得那些通报的礼数,急忙进来查看。
裴玉戈的身子由余默调理了近一年,虽说旧疾未愈、羸弱之症仍在,可每年换季时的咳疾却早已好了不少,除去动大气的时候,他们这些身边伺候着的人已经有好几个月没见裴玉戈日常咳得这么厉害了。
“无、咳咳…无碍。”
裴玉戈缓了口气,想开口让手下人镇定,可不知是冬春更迭骤冷骤热闹得还是这些时日常常习武拖累了,喉咙里总觉得像是有团棉絮堵着,忍不住地想痛快咳出来。他自觉应当不是往年的咳疾犯了,可这两日咳得竟是比从前要厉害了。
徐正礼担忧道:“公子就别强撑了,王府里有医术高明的大夫盯着,请他过来跑一趟就是。”
裴玉戈长舒了口气,摇摇头道:“你这两日不在,不知道余默他自家有事,何况我这是旧疾,多吃些药压一压就是了。”
徐正礼自是不肯大公子如此凑合的,只是他还未开口,便被裴玉戈抬手给挡了回去。
“我说了无碍。咳…先回禀你的正事,你们几个放下茶点也先下去吧。”
自从决定同过去的自己不一样之后,裴玉戈素日言行便不再万事好说话了,虽也算不上严厉,可多少还是拿出了些侯府公子的架势来了。
徐正礼此刻虽被斥责了,可心里并没有放弃劝说自家公子的念头,左右他还有的是机会开口。
倒是一向不怎么说话的大丫鬟春寒此时竟硬扛着开口道:“回王妃,余医正今早便已回了王府。若您需要传召,婢子们随时传话找他过来。”
裴玉戈轻摆摆手道:“不必,你们且先退下。”
几个王府的侍女们退出后,裴玉戈才抬手掩唇压低声又咳了几下。
徐正礼取了随身带着的药递过去,裴玉戈咳得说不出话,便只摆摆手拒绝了。见自家公子这般,他只得将药放在桌案上,转身将侍女们送来的茶水端到桌上,一面又绕到裴玉戈身后帮忙轻抚后背顺气,只是这于内症而言实在没什么帮助。
“大公子,春寒既说余医正回王府了,那让属下去请他过来瞧瞧好了。您这几日在外奔波忙碌,半点不比王爷多在府里歇多久,您脸色都白了!”
习武的事裴玉戈没同任何人说,包括身边最亲近的狄群和徐正礼,萧璨那儿自然更是瞒着的。他自己心里很清楚,这事一旦说出去了,不论是自己信任的属下还是萧璨那边,都绝不会同意,甚至会过于担忧反致彼此间生了不必要的龃龉。本就是私心尝试,裴玉戈并不打算告诉任何人,自然不愿意大夫来把脉。
“咳、无碍,不过是…近来朝中事多。我如今尽行御史之责,难免耗费些心力,不过是!咳咳!”
裴玉戈的话忽然截断,他弓着背用力咳了两声,似是有些撑不住端正坐着的姿势,一手撑着额角,一手横在桌案上撑着不倒下去,闭眼小口呼吸着。此刻在旁人看来,他的模样可绝非‘无碍’。
原本裴玉戈肤色偏白,到去年年底脸色才养得稍稍红润了些,然而此刻徐正礼眼中的他,脸颊因止不住的咳嗽而泛着异样的红,嘴唇也惨无血色、闭着眼长眉紧蹙,是个人都能瞧出他身子有异。
“大公子且等等,属下这就去找余医正过来。”
“回…咳咳!”
事关裴玉戈的身体,徐正礼也顾不上自家公子事后会不会生气责罚自己了,他几乎是冲出书阁直奔余默所在的院子而去。
余默来时,裴玉戈咳得已没有徐正礼离开前那么厉害,只是脸色比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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