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已是耄耋老人,吏部公务繁重,只怕难以胜任。”
“陛下,于侍郎所荐,臣愿附议。”中书令胡荣此时出言对于晁所荐表示赞同,“康老大人虽年事已高,但放眼朝中,无人资历能胜过他。殷绰私掌吏部多年,以致吏部上下一团污秽,更该寻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臣担此重任。至于陛下所忧,臣以为,可请康老大人暂代尚书之职期间,悉心教导扶植,来日必能担此重任。”
“两位爱卿所言有理,众卿可有异议?”
满朝无人出声,天子思虑片刻,或许是于晁那句淡泊名利实在合他心意,在问过百官皆无异议后便当即决定下来。
“既是如此,便准于卿所奏。胡爱卿今日便拟了旨来看,不出差错的话今日便将明旨一并发出去。”
“陛下圣明!”胡荣和于晁率先叩首领旨,余下朝臣便纷纷跟着他俩高呼万岁。
朝中空缺职位补齐之后便是即将到来的春猎。
春蒐、夏苗、秋狝、冬狩俱是社稷要事,只不过大齐并不兴武,是而这一年四次的盛事便逐渐缩减到只有每年春天三四月份举行一次。今年也是早早便都准备好了,只是因为朝中接连出了好几桩大事才被迫耽搁下来,如今说话间便能打点好出京。
于晁自宫门外与胡荣分开后便乘马车返回,只是途中拐去了闹市的一家铺子门前。
他此刻一身官服十分点眼,便没有下马车,只掀了帘子吩咐了随行仆从一两句,那仆从拿了银钱便进了铺子,自有伙计迎过来招呼。
于府仆从报了府上名号,点名要让那家铺子的掌柜按老规矩亲自为府中夫人挑选货品并送去府上,临走前更是十分豪气地丢出整包银钱给那伙计。
京城之内达官贵人多如牛毛,那家铺子素日接待的更是不乏高门女眷,今日豪掷千金的这一出在旁人看来也不过是宠臣夫妻的情深戏码,并不值得旁人揣测深究,自然也不会有人能知道那荷包里除了银子外,还有一份仓促写好的信;更猜不到那信兜兜转转竟入了裴玉戈之手。
除去将近来朝廷大事简单说明之外,信上还有说天子有意以两位靖北王世子为筏子动靖北王及与其亲近的襄阳侯、平南侯等人。
裴玉戈看完后扬手将信置于烛火之上,目光却逐渐冷了下来,他现在已经过了失望的那个劲儿了,或者更准确说,看到消息后他不仅不意外,反而觉得有些可笑。
“长安。”
耳边忽闻得旁人唤了一声,裴玉戈回神看向来人,随即起身行礼道:“大人。”
来人摆摆手,随和一笑道:“不必如此。我如今虽是你的上司,可你我官阶只差了一级、且年纪相仿,私下里无需这般多礼。”
“公是公、私是私,下官不敢失了礼数,还望曹大人成全。”
曹瑛摇头轻叹,却是依着对方的,只道:“府中有事?”
裴玉戈知道曹瑛是瞧见他方才烧信的举动了,便不再刻意遮掩,坦然道:“劳大人挂怀,只是些小事,碍不着公务婻諷。”
曹瑛此刻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一口气叹了又叹,在仔细打量了下确定周遭无人后,他方鼓起勇气开口劝道:“我等虽身在末流,可近来朝中的事多少也都听了一耳朵。在朝为官,谁没有个起落的,雍王爷虽一时失了圣心,但到底是陛下的亲弟弟,陛下还是会顾念手足之情的。拜高踩低本就是人之本性,往后你若是听到什么难听话,全然不必吃心,只顾好你自己就是。”
曹瑛既无家世倚仗也没投靠朝中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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