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到底是不是真的。
于是他伸手摸了摸苏执聿的胳膊,确定是真的后,不安又狐疑地问:“我……我不会是生了什么大病吧。”
“深更半夜胡思乱想什么?”苏执聿这时候语气沉了些,“你今天不是刚从医院出来吗,你要是有什么大病,医生能让你这样轻易出院回家吗?”
“知道了,那我睡觉了。”听到苏执聿语气加重,方时恩赶紧闭上了眼。
虽然苏执聿这个时候愿意帮自己捂耳朵抱着自己睡觉,但是可能很快就被自己惹生气,他对自己总是很没有耐心的,万一再骂自己一顿或者做些别的残忍的事,都不是现在虚弱的方时恩可以承受的。
等方时恩闭上眼,在自己怀里呼吸逐渐变得平稳,苏执聿却还是异常清醒。
方时恩病了,而且是很严重的病,细细回忆,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和自己说听到雨滴声。
苏执聿这时候想起,程诗悦去世那天还有方时恩被追债的打断腿那天都是雨天。
苏执聿不知道胆小的方时恩在夜晚到底被带回雨里多少次。
苏执聿难以理解,方时恩好端端的到底为什么会生病,明明那个时候在云淮市还健健康康,活蹦乱跳地好像还能惹很多事。
他难道对方时恩还不够好吗?他都对方时恩做了什么?
苏执聿对方时恩已经足够费心,唯一一次出格就是错怪他,打了他一次手心。
年少时苏执聿被陈碧婉打了十个手板,从此一直以堪称自虐的标准,严格要求自己,从此成绩只有进步没有后退,而方时恩被自己打了十个手板,从此就一蹶不振,连准时上课不要迟到也做不到,面团也揉不好了。
这是什么道理?
他不过是想要方时恩吃个教训,做了错事摔一跤,吃了疼,能记住教训以后不要再犯,又不是推他一下,就是让他往万丈深渊里跌。
苏执聿对方时恩很过分,让方时恩感到很痛苦过吗?
他也不是让方时恩退学重读高中,非往死里逼他,让他再考个名牌大学出来,只是送他去烤个蛋糕他就这样哭天抢地。
苏执聿不过是想要他改掉坏习惯,踏踏实实重新做人,方时恩却表现得像是被为难得不知道怎么活了一样。
方时恩到底是为什么能表现得像是怎么样都能活,实际上又这么的脆弱易碎的?
不知道是多久过去,脑子里一团乱麻的苏执聿终于睡去。
睡着后却不知怎么做起梦来,梦里他回到苏家老宅的后花园,他望着接天连地的翠绿古树,还有遍地的花簇,继续往里面走,终于来到最里面,看到了他刚移植过来不久的一株花。
花枝上挂着一个木制小牌子,拇指大小,上面写着方时恩。
看到苏执聿过来看自己,方时恩的枝叶就开始对着他摇晃起来,“怎么空着手来,我真的很渴,再这样下去我可要枯萎喽。”
苏执聿看到他根茎处的土壤已经湿了一小团,不理解地说:“不是刚给你浇过水吗?”
“不行的,我不能喝水,我只能喝价值五千元以上一瓶的香水,而且这个土我待地也不是很舒服,不是很闪耀,能不能在我的根茎周围铺一点钻石呢,最好大一点,不要很小的碎钻。”方时恩吵吵嚷嚷要求起来:“对啦,别忘记往我的花瓣上也喷洒一些香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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