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渊皇子咬牙切齿,“我瞧他日子过得挺好的, 潇洒的很。”
他为历劫而降世人界,却没想到居然还能和酆乾为碰上, 碰上也就罢了,却偏偏让他无法忘记他,让他永远记得他离开自己的那一刻!
——你是不是要走了?
——你有事?
——没有,我只是……我想知道你到底是谁,你还没有告诉我的名字。
——我叫钱卫, 金钱的钱,护卫的卫。
——你能告诉我你的来历吗?
——以后我们再遇上时, 我会告诉你的。
——以后?你的意思是, 以后我们还会遇上?
——嗯。
——那是多久之后的事?
——也许十几年,也许几十年。
于是, 他等了十几年, 又等了几十年,在人世间,他等到白发苍苍,等到日暮西山,等到行将就木……
他躺在病榻上, 看着窗外白茫茫的天空, 心中还在念着他, 想着那个从前出现在他生命里的人, 到底什么时候再回出现,才会再次与自己遇见。
但是最终直到他咽气,他都没有再出现过一次。
这种等待的情绪充斥着他的神魂,以至于他渡劫成功回了七山,胸口的心脏还在跳动着,那漫长等待的寂寞,久久无法抹去。
如今回归天位,他彻底想起了那个家伙是谁,所以他才更生气,气到脸色都扭曲了!
他是为晏尘而来的,在晏尘历劫的时候,他出现了;在晏尘历劫完成之后,他就拂袖而走,直接将自己给丢下了!
这个混蛋!!
猞利见历渊皇子脸色铁青,以为他在渡劫的时候遇到了什么不快,忙转移了话题道:“殿下刚渡劫归来,定然辛苦,我让人备下汤泉。”
“汤什么泉!”历渊皇子骂骂咧咧,“晏尘那家伙呢,他不是比我早渡劫归来吗?”
“晏尘殿下在晁凤殿,自他归来后,凤偈山的众位长老……他们觉得晏尘殿下可能继承天帝之位……”
“所以就转了风向,准备去侍奉他了?”历渊皇子冷哼一声,“倒是会见风使舵。”
猞利忙道:“其实也是因为最近天帝即将陨落的消息越演越烈,长老们担心殿下若不渡劫归来,便失了先机。”
“什么叫失了先机?历代天帝不都是从凤偈山里出的么。”
“这一次……听说天狐一族决定跟随另一位大人。”
历渊皇子一下子转过头:“什么意思?天狐一族要捧自己的殿下?就他们那点修为,也敢自不量力。”
猞利摇了摇头,然后面色凝重道:“并非他们自己的殿下。据说是天蝉一族,他们又一位殿下降世了。”
天蝉一族……历渊皇子终于正色起来:“不可能的。天蝉一族的皇子向来孱弱,很难降世。”
“确实如此,所以天蝉一族将他们降世的皇子神魂置入了一名魔修孩童的体内,如今过去了六十年,皇子破茧而出,七山天柱的光辉重新笼罩在了他的身上。”猞利将所打听到的信息传递给了历渊皇子。
历渊皇子难以消化:“此事已经证明?你们见到那皇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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