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其他事发生?”
赵主簿顿了一下后问,“大人是担心姚家吗?”
他道:“其实这段时间姚家挺老实的,粮铺里的粮价完全按照大人的要求往外出售,每日去买粮的人都很多。”
韩牧就疑惑起来,那也不是义县这边的人搞的鬼?
顾君若问道:“你说每日去粮铺买粮的人很多,那现在姚家的存粮还有多少?”
赵主簿迟疑了一下后道:“正要和大人夫人禀报呢,今日一早姚家就派人来说,这几日买粮的人多,家中存货不够,粮铺可能要关一段时间,希望我能在大人面前美言几句,他们并没有再囤积粮食,是真的卖完了。”
韩牧在江陵时就得了顾君若提醒,这会儿也回过神来了,冷笑道:“他们姚家想罢市?”
“呃,大人,这不叫罢市吧,只能说是关铺。”
顾君若冷笑地看着他,“赵主簿,日子才好过了一些,莫不是就忘了之前有钱难买粮食时的艰难了?”
“也是,赵主簿便是日子最艰难时也不曾饿肚子,却不像薛县尉,瘦得跟皮包骨一样,家人几近饿死。”
赵主簿脸色一变,忙辩驳道:“夫人冤枉下官了,这,这完全是姚家的原话,下官只是代为传话,何况姚家是真的没存粮了,下官去查看过了的。”
他道:“姚家为免大人误会,还肯把这段时间出售粮食的账簿送来给我看,数量和之前我们预估的差不多,显然没有藏私。”
顾君若冷声问道:“账簿在哪儿?”
“这……”
“早上来通知的,赵主簿要查账,而这会儿才中午,想来拿账簿还未来得及送回姚家吧?”
“是,还在我的案上。”赵主簿忙去抱了两本册子来给她看。
赵含章翻开,见上面只有每天的售出总额和收益,并没有每笔交易的具体数量。
她冷笑着将账册砸到地上,“倒是好手法。”
赵主簿冷汗淋漓,不敢再啃声。
赵含章道:“赵主簿,你主管户房,这么多年,义县从不进外地粮商,你就不觉得奇怪吗?”
“这……”赵主簿一脸茫然,“夫人,我们义县隶属江陵,也是鱼米之乡,每年的粮食都是能够自给自足的,买卖嘛,农人都喜欢把自家粮食卖给本地的粮商,所以没有也不稀奇吧?”
赵含章只是看着他冷笑一声,转身道:“关门就关门吧,哪天姚家进了新粮食再开就是,不过你替我告诉姚家,之后不管他进多少粮食,粮价都必须在衙门的调控范围内,不然就跟着江陵的粮价走。”
赵主簿低头应了一声“是。”
顾君若这才问道:“薛县尉呢?”
“薛县尉在外头监督役丁呢,今日许多事都做好了,招收的役丁有些少,那些难民为了争抢工作不免推搡。”
顾君若道:“让人去把他叫回来,我们有话要问他。”
“是。”赵主簿吩咐人去办。
顾君若已经看向韩牧,问道:“粮种既然拿回来了,就把剩下的赈济粮都发下去,让他们带上粮种回去立即耕种吧,不能耽误了农时。”
韩牧点头,“好。”
他对赵主簿道:“让人去通知各里里正来县城一趟。”
赵主簿只能又下去叫人,这却是一个大工程,有些里正距离县城很远,有可能三四天才能到这里。
韩牧也没想等人到齐后再开会,自然是到一个见一个,所以他最先见的就是县城里的里正。
把赵主簿支走,韩牧这才哼哼道:“我就说他不是好人。”
“不是好人也得用,现在我们无人可用,赵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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