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老实的待在军营里。
江信说不出的失望。
亲兵觉得将军好难伺候,“二公子不听您的出去,您生气,他听您的留在军营里,您还是生气。”
江信冷哼一声道:“我不让他出去,是让他少惹祸事,他昨日听我的了吗?”
“而今他不出去,是听话了,却也少了两分血性,”江信叹息道:“要是韩牧,你觉得他会听话留在军营里吗?”
亲兵笑道:“韩二公子是县令,自不能留。”
江信摇头,“不,我说的是设身处地的假设,若他不是县令,我是他父亲,他的心上人在疫区,我要求他留在军营,他能听话吗?”
亲兵想了一下韩牧的性格,沉默不语。
江信哼道:“这就是血性。”
亲兵:“……您前几日还因为二公子为了顾姑娘闹婚宴的事生气呢。”
“所以我才越发看不上江怀,他大闹婚宴,以为受伤最大的是韩牧吗?”江信哼道:“其实受害最大的是那位顾千金,幸而韩家明理,胸怀宽广,不然一个怀疑就能让这位顾千金身败名裂。”
“托言喜爱,却是做的害人之举,”这是江信看不上江怀的一个原因,还有一点,“他要是真喜欢人,那就应该在婚前为自己争取,再不济,婚后想办法弄死韩牧,让顾千金守寡再嫁,我也敬他是个英雄。”
“现在,顾千金人在疫区,他连一副药都不敢给人送去,”江信心中说不尽的失望,“江家和韩家跟随先帝一起打天下,我们父亲一辈不相上下,到大哥和永安侯也是难较高低,但下一代,江家差韩家多矣。”
亲兵连忙安慰他道:“将军,韩二公子只是个纨绔,而我们二公子可是进士出身,在京城很有名声的。”
江信:“他一个进士,品德血性还比不上一个纨绔,这不是他更应羞愧的事吗?”
亲兵顿时不敢吭声了。
江
信没说出口的是,他对教养出江怀的兄长更失望,他明知江怀有错,却反逼韩牧发配义县,甚至还骗他,让他在这里对付韩牧。
要不是他嫌弃韩牧是个后辈,韩家小儿不值得他出手,所以冷处理,否则,此时他已经犯错了。
他有十年不与兄长团聚,不知他竟变成了这番模样。
江信已经可以预见,江家将来必比不上韩家。
江信抓心挠肺一样的难受,自然怎么看江怀怎么不顺眼。
等到傍晚,他就听说去沔州买药的贺子幽回来了,带回来一船的药材、布匹和粮食。
江信更难受了,江怀连贺子幽都比不上。
贺子幽虽不学无术,文不成武不就,却有义气。
贺子幽一身布衣的站在船头,手上常拿的扇子也不见了,船一靠岸,他就立即扶着天寿的手蹦上岸,拉住来接他的赵主簿问道:“怎样,有韩牧的消息了吗?”
“未曾,”赵主簿上下打量他,忧心问道:“贺公子,你身上这是?”
贺子幽低头看了一眼,不在意的挥手道:“哦,没事,带去的钱不够用,我把我的衣裳当了。”
他身后的天寿几乎要哭出声来,“我家少爷不仅当了衣裳,手上的扇子,腰间的玉佩也全都给当了。”
他们家少爷何曾受过这个委屈啊?
贺子幽倒是接受良好,还兴致勃勃的道:“早知道我一套衣裳这么值钱,当时就应该把行李都带上了。”
赵主簿尴尬的笑了笑,当时天寿是想带的,因为贺子幽就没受过委屈,即便只是出去一晚上,也应该带上两套换洗的衣裳,既带了衣裳,那就要带配套的腰带,玉饰,头冠等。
但赵主簿和薛县尉都怕他一去不回,所以极力劝说,让他快去快回,并把罗雨给派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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