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夕璟想说你身上好香,我很想你之类的话,但仅剩的理智提醒他,这话一旦出口很可能会惹怒禾晔。
他只能尽力克制着,把想说的话变成了一声声禾晔。
“禾晔。”
“嗯。”
“禾晔。”
“嗯。”
“禾晔。”
“……”
“禾晔。”
“……”
终于,在他一遍一遍地复读机似的称呼中,禾晔失去了耐心。
“喝个酒,丧失语音功能了?”
牧夕璟挨了骂,非但不生气,反而笑了。
突然一个翻身,将两人的位置做了调换,禾晔心底一惊,等反应过来时,男人的脑袋已经重新埋进他的脖颈间。
他不悦地警告道:“牧夕璟。”
被唤了名字的男人打断他:“禾晔,明天醒来还能见到你吗?”
禾晔憋着火,故意说反话:“不能。”
两个字吐出,他感觉到腰间的胳膊蓦地收紧。
“别丢下我,行吗?”牧夕璟语气里充满不安与祈求。
禾晔觉得现在的牧夕璟与平时简直不是同一个人,忍不住告诫道:“牧夕璟,你以后不准再喝酒了。”
牧夕璟讨价还价道:“如果不喝酒,你就不会丢下我了吗?”
禾晔觉得他真的醉了,醉到把自己当成了他的昔日情人。
他声音微凉:“我没丢下你,你认错人了。”
“没认错,不过可以再验证一下。”牧夕璟突然起身,轻而易举地将禾晔翻了个身。
“……”被当成布娃娃折腾的禾晔彻底燃起了火气,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牧夕璟,你完了!”
男人却像是没听到他的威胁,掀开了T恤的后衣摆,露出禾晔精瘦的腰肢。
在男生右侧腰眼处,一个黄豆大小的鲜红胎记,牧夕璟的眸色闪了闪,眼底满是欣喜,他掐着对方的腰,大拇指在那颗胎记上摩挲,唇角上扬,非常肯定地说:“没认错。”
“就是你,禾晔。”他十分肯定地重复:“就是你。”
当初他硬闯地府,得知禾晔就是他时,他激动到难以自控,恨不得时刻把人留在自己视线内,恨不得抱住他紧紧揉进自己身体里,恨不得……
为了不吓到禾晔,他抵上了全部理智,装的斯文儒雅,客气有礼。
天知道他有多想撕开这幅虚假面具。
现在再次得到验证,牧夕璟借着酒劲突然不想那么理智了。
禾晔极少发火,但此时却被牧夕璟弄得失去理智,他双手撑在床上,一边起身一边冷声道:“牧夕璟,你被解雇……”
话未说完,一个微凉的怀抱贴在了他的后背上,男人的额头抵在禾晔的脖颈处,声音低沉暗哑,带着不易察觉地委屈:“禾晔,我好像真的醉了。”
何止醉了,简直是疯了。
禾晔轻叹口气,将心底的火气压下去,声音微冷:“醉了就少折腾,睡觉。”
牧夕璟商量道:“所以,你能不跟一个醉酒的人计较吗?”
禾晔揭穿他:“不要拿醉酒当借口。”
牧夕璟死鸭子嘴硬:“真的醉了。”
他的脑袋埋在禾晔的肩膀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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