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
还是这两个字，宋乔痛苦地呜咽一声，豆子大的泪珠一颗又一颗地顺着眼角滑落，滴到了地板上。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他只知道自己好难过啊，心脏好似吃了一颗柠檬，酸酸的、胀胀的，透着难以言说的苦涩。
恍惚中，他听到周榆叹了口气。然后紧接着，周榆伸出手，温柔地抚上了他的脸颊，将那上面挂着的泪珠尽数拭去。
周榆的手很凉，没有往常那熟悉的温度。宋乔忍不住小小的瑟缩了一下，却无声无息地哭得更凶了。
“好。”他的声音有些温柔，却也有淡淡的疲惫：“既然你现在不想说，那我先说，可以吗？”
宋乔透过模糊的泪水看着自己的主人，他的下颚处冒出了淡淡的青茬，宋乔突然就意识到他从昨晚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没有休息过。
他顿时觉得自己真是糟糕透了，周榆有他这样一个气人的sub一定很累吧……
“不、不要……”背在身后的手用力地攥紧了，宋乔大着胆子摇了摇头，突然就下定了决心。
他不顾脸上乱七八糟的液体，断断续续地开口道：“我说、我说！”
他吸了吸鼻子，然后忽的侧开视线，用力地盯住调教室中的一个小角落，好似只有这样才能有勇气将自己的一切心意全盘托出：“因为、因为我、我……害怕主人有一天会丢掉我……”他甚至已经忘记了自称。
周榆宽容地包容了他这点小错误，然后耐着性子问道：“为什么会这么想？”
“因为、因为闻夏说，他说……”宋乔忍不住打了个哭嗝，只要一想到有这种可能性他就害怕到浑身发冷：“他说圈子和现实是分开的……”
他的眼角慢慢地垂下去，无端端地透着一股委屈：“我好像没什么用。”他没由来的说了这么一句话，但周榆听懂了。
“谁说的？”周榆轻笑一声，摸了摸他的脑袋：“哪里能再找得到像我们乔乔一样又乖又骚的小狗”
宋乔立刻涨红了脸，凝噎了一会才语无伦次地解释道：“可是、小说……我、我……”
周榆故意板起脸，道：“难不成你以为我会割你的肾放你的血还是说你以为我会随便找个家世样貌都般配的‘有用’女人来联姻，然后再把你丢掉”
宋乔闻言立刻瞪大了眼睛，满眼都是“您会吗？”这三个字。
周榆简直要被他气死了。这小狗哪里都好，就是脑回路太清奇这一点常常让他感到头痛无比。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勉强压下自己想要狠狠地抽他一顿鞭子的欲望，然后耐着性子解释道：“乔乔，早在和你订立契约之前我就说过了，如果我想要更会发骚的奴，或者玩得花样更多的奴，我只要招招手就有大批大批的人选。可是我选择了你，只因为你就是你。”
“我曾无数次地告诉过你我永远也不会丢下你，可现实就是，你宁愿相信一本乱七八糟的小说也不愿意相信我，这是让我感到既生气又失望的一点。”
周榆的声音很低沉，听不出什么情绪来，但宋乔突然就难过地红了眼睛。
“闻夏说的没错，圈子里确实有这样的乱象存在。但是乔乔，我作为你的主人，你作为我的奴隶向我臣服，当你遇到自己无法解决的困惑之后第一时间想到的难道不应该是向我求助吗？
可你却选择了自己去胡思乱想，我不记得我有教过你这个，乔乔，我只教过你坦诚与信任。”
宋乔的眼睛里渐渐弥漫起大片大片的水雾。
“今天这件事本来可以很简单地解决，可是乔乔，我不管你是基于何种原因，你偏偏选择了最危险，也是最让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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