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子不教父之过,做父亲的,平日里不知道教导孩子如何为人,那今日就在我眼前教,我亲眼看着你们教。”
云怀瑾脸色难看,他也翻出了原身关于这群人的记忆,简直就是庄子里的蛀虫。
比起原身的手段,这五家人更狠。
私下里长工们被他们打压的叫苦不迭,跟着原身一起来的小厮和丫鬟,也是被欺压过不止一次。
可庄子里唯一能给他们做主的原身,也被五人拿住所谓的“短处”。即便是没有这事,以原身的性子,怕是也不会替人做主。
张木桥一家倒是好些,没有被像其他人那样欺压,但五家人对他的话一直阳奉阴违,做什么都极其不配合。
笔墨在云怀瑾话音落下后,拿着五根长木棍走了过来。
“若是这棍子你们不接,我就直接安排人替你们教训。要是手下没个力道,没注意打死了,也不怕官府的来找!”
笔墨走下三级的台阶,按云怀瑾的话给人递过去木棍。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见东家对他们如此冷脸,以往东家处置下人长工,可从来没他们的份。
因为他们能和主家那边联系,自发现东家很怕主家那边听到庄子里的消息后,他们就像是再次拿住了云庄的一切。
那五家人对于人心拿捏十分的准,掐在原身的底线,在他的底线之上使劲蹦跶。
让原身气愤的同时,又惧怕他们会将他在庄子里的事告知主家。即便五家人的性命都捏在他的手中,可他依旧被五家人捏住“命脉”。
明面上庄子里突然过来的东家最大,私下里,他们才是拿住了东家的“把柄”他们才是云庄真正的主人。
数年的久居无人管束,他们已然将云庄视为他们的东西。
也模糊了自己的位置。
此时此刻,木棍递到眼前,也听出东家话里的意思。才意识到,他们是仆。
这些人终于知道了怕,也不敢说不接木棍,只能死死的握着。
云怀瑾不想看他们如今多慈父,舍不得下手的模样,“还不动手?不动手我就叫其他人动手。”
其他人动手?那哪成?又不是他们的孩子,动起手来可不就是会往死里打?这些他们都是知道的。
那是万不敢叫他人动手,不然这一通打下来,他们孩子不死也要去半条命。
“我叫你打人!”
砰的一声响,有人开了个头。接下来四家也陆续都动起了手。
五人本是想做做戏,结果迟迟不听东家喊停。
再怎么做戏,这些棍子上身,多了也还是会受伤。
云怀瑾就这么看着,听着少年们因痛而哭泣的声音。
养歪了根的人,不可能因为偶然的一次打,就能将根掰过来。
他们的哭泣声,只是因为痛,没有丝毫的悔过。
从头到尾,他们都不觉得联合起来打纸砚有什么错,欺凌云初又有什么错。
又过了一会,跟着来的五家母亲们,听着孩子的哭喊声,实在忍不住,直接跪地求饶。
云怀瑾没有因此就叫停,身为问题孩子的父母,云怀瑾不相信他们从头到尾都不知道他们的所作所为。
他们知道,只是不愿意去管去说罢了。
他们既然在家不把孩子教好,那就换外人来教。
有个父亲实在不忍心再打,不顾命令也要停下手。
云怀瑾没多说,而是让早就候着的人接替他,继续揍。
旁人可不会顾念是不是亲儿子,下手那叫一个狠。
停下的那个父亲眼睁睁看着加重的棍刑,想求云怀瑾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亲自动手教育儿子。
云怀瑾没理他的话,对方发了狠怒吼道:“东家就不怕我将庄子里的一切都告诉主家吗?”
云怀瑾气笑了,不知错就算了,还威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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