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三爷粗声粗气的应了一声,随后找了个离云怀瑾父子二人距离最远的地方坐着。
没一会,小二就端来了小半盆的卤肉,一大盘的杂面馒头,还有一个小酒壶。
把东西放好后,店小二没走,而是熟捻的问道:“三爷这次走镖出去,外头可有啥见闻啊?”
方三爷粗大的手掌握着个杂面馒头,先塞一口卤肉,再咬一口馒头,那馒头直接下去一半。
嚼巴几下后,方三爷才开口道:“有啥见闻?晦气的很。”
店小二一听就觉得事情不对,拎起酒壶给大海碗里面倒酒,“什么事叫三爷都觉着晦气了?”
成年男子拳头大的杂面馒头,被方三爷两三口吃完。他端起大海碗,喝酒像喝水一样,咕咚咕咚的喝了两大口,畅快的咂了下嘴。
“北面闹饥荒了,饿死不少人。要不是走得快,差点被困城里不让走。”
方三爷想到在北面走镖时见到的场景,饶是他见惯了刀剑血腥场面的人,也没忍住打个寒颤。
算了算了不想了,晦气的很!
又灌了两大口酒,方三爷这才压住心底冒出的寒意。
店小二没出过丰水县,而丰水县也一直风调雨顺的,没造过什么大灾大难。
他一时间也想不出方三爷口中的饥荒是个什么样的光景,只是在听到饿死不少人时,唏嘘了两声。
“这光景好好的,北面怎么就闹了饥荒呢?”店小二奇怪道。
方三爷又两三口一个杂面馒头,含糊不清的说,“旱灾闹的,去岁去的时候,便早有苗头。”
店小二愣了一下,“啊?去岁就有苗头?那当……的咋没管啊?”
官字被店小二隐去,多少还是忌讳着。
方三爷冷笑一声,“是啊,去岁就有苗头。我一个走镖的都看出不对,怎么就没管呢?”
他笑完后又开始继续吃,店小二也知道话到这里就不能再问了。
正好饭点快到,食肆又来了新客。店小二和方三爷告罪一声后,上前接待新客去了。
云怀瑾将二人的对话听了个全,原来这时候,北面已经很严重了吗?
他若是说不久后丰水县也会有旱灾,怕是没人会信吧。
吃完酥酪后,云怀瑾就带着云初离开食肆。
他临走时还看了一眼方三爷,对方三爷的大体格流露出赞许肯定的眼神。
警惕心强的方三爷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云怀瑾的视线。
他大咧咧的回看过去,浓眉一拎。这小哥儿怎这般不知羞?虽说长得像个男子,可再像也不是男子啊。
还带着个孩子呢,就在大庭广众,朗朗乾坤之下,用这种眼神,这样看一个男子!
方三爷板着脸回了头。
云怀瑾若是知道方三爷心里想的那些,定是要好好问问,这种眼神是哪种眼神。
他纯粹是想到云庄守卫薄弱,若是请镖局相护,也不是不可。
方三爷体格健壮,一看就是练家子。又从北面走过来,有了见识。若是可以请方三爷镖局护云庄度过那乱糟糟的三年,应是可以。
只是眼下不是谈生意的时候,他也得再打听打听方三爷以及他所在镖局的情况再说。
带着云初回了杂货铺后,云怀瑾没再多逗留,让徐老栓套马车回庄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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