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在眼眶里,又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掉眼泪丢人。他咬着唇,脸颊鼓鼓的憋着泪花。
郁延续转头看了一眼郁文,又看向郁槐。眼里冒着火,郁槐吓的喊了一声,“云公子你可不能乱说啊!大家都看见了,明明就是郁文先动的手!”
云初皱眉回他,“你明明认出我是谁,但还是装作不认识。然后故意在我和哥哥面前说郁文不好,只叫我和哥哥还有郁文三个人听清楚。你说的那些话,谁听了会高兴?”
“软刀子扎人,就不是扎人吗?你不就是想逼郁文动手?你当我傻,看不出来?”
他本想说傻子才看不出来,不过这句话被他给按下去了。根据他的观察,郁文应该经常被这样嫁祸,但是郁文的爹爹好像一次都没看出来。
顾愫心听到云初的叙述,刚止住的眼泪又落了下来。
她起身看向郁延续,“姓郁的,今天是我儿子的生辰,我不想和你闹。你现在就把郁槐带走,今天不准再出现。有什么事情,都等今天过后再好好算账!”
最后四个字,顾愫心咬的很重。
她真的是受够了。
前面因为没有孩子,她一忍再忍。后面她有了孩子,为了孩子又一忍再忍。
结果就是像现在这样,孩子在她眼皮子低下被人这样的欺负。
郁延续见顾愫心态度坚决,且崔相家那金疙瘩一看就是站在郁文那边。这样一来,哪怕不是郁槐的错,那郁槐也会理亏。
没办法,只好按着顾愫心说的,先把郁槐带走。
郁槐不想走,他今天是想要彻底毁掉郁文的生辰礼的。现在走了,郁文的生辰礼还能照办。
不过他又不敢和郁延续对着来,只好不甘心的跟着离开。
走的时候还狠狠地瞪了郁文一眼,郁文平静的看回去,甚至还笑了一下。
见郁文不是和以往一样气的要冲过来打他,郁槐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他哼了一声,甩头就走。
郁延续带着人走后,顾愫心让人去找了大夫,给孩子们再仔细检查一下。
期间她自己也检查一下云初他们的伤,见没伤到根骨,放心不少。
家丑不可外扬,顾愫心没办法在这边待太久。没等大夫过来,就要回去继续招待客人。
临走的时候她摸摸郁文的头,“放心,娘明日一定给你讨个公道。”
郁文扯着嘴角想笑,结果疼的嘶了一声。
顾愫心离开后,郁文走到云初面前,“云初,谢谢你。”
“谢我做什么?”云初奇怪道。
郁文心情很好的说:“你是第一个看见不是我的错,还替我说话的,金元宝他们每次都看不见。”
边上同样顶着鸡窝头的金元宝一行人,脸蛋红红,眼神懵懵。
啥?竟然不是郁文的错吗?
他们每次都因为帮着郁文揍人,为非作歹,心里还有些些愧疚呢。
不是郁文错的话,那他们可就不愧疚了哦。
丞相的儿子在平阳侯府挨了打,这事顾愫心不敢瞒,第一时间就派人送信去了相府。
回到接待客人的院子里,顾愫心也与金元宝,严语还有其他几个跟着郁文的小少年母亲们,说了刚刚发生的事情。
她们听说没真伤着,也不太在意。
只当是小孩子闹不愉快了的扭打,还怕顾愫心担忧相府那边护着孩子会来要说法,反过来劝她不要太担忧害怕。
宴上,郁文换了一套新衣服,重新梳好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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