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我觉得哥哥该去看心理医生了。”
唐秋云拉着他的手,进到屋里,坐在沙发上。
“澄澄,其实……”
她想对景澄坦白,如实告诉他检查结果并不好,但又觉得残忍,怎么也说不出口。
透过她的反应,景澄看出来猫腻,问她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医生说你哥脑中的血块压迫神经,容易造成精神紊乱,他的情绪也不受自己的控制。”
“血块没能自行吸收吗?”景澄的心脏霎时间揪住了,“那哥哥他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医生说不碍事的,保持心情愉悦很重要。”唐秋云把所有的苦全吞下了,她温柔摸摸景澄的头,“马上要放寒假了,带你们去亚城度假好不好?也有助你哥放松。”
“他不一定会去吧。”
景澄对谢钦言的气顶多维持一会儿。
与其说气,倒不如说无奈。
他更头疼得是要怎么应付他。
马上要到春节了,总不能来年还这样吧?-
由于唇上有伤,学期末的这几天,景澄一直戴着口罩。
他有时间还是会到西餐厅帮忙,赚些外快,虽然钱不多,一学期下来也攒了几千块。
一次在学校餐厅遇到顾翼州,看见景澄苍白的脸色,他差点以为他生了病。
顾翼州看景澄都有些陌生了,曾经的他虽然很沉默内敛,但眼睛里是有光的,对谁都很客气,眼里都带着笑意。
然而现在,他的眼睛像枯竭的泉水,没有了往日的灵动,尽显疲惫。
顾翼州也不知自己哪来的勇气,潜伏在谢家别墅的门旁,等到谢钦言后,恳求地对他说:“景澄的状态看起来很糟糕,你对他好点吧。”
之前见识过谢钦言对他的态度,顾翼州自然清楚景澄为什么会有那样的状态。
见谢钦言没出声,他攥紧拳头继续说道:“我知道你是为他好,不想耽误他的下半生,但你这样做,把他现在都给毁了,何谈以后?你根本不够喜欢他,曾经的你只是将景澄看作所有物,用你的占有欲控制他的一切,不许他做你不喜欢的事情,没有给过他尊重,如今的你丧失了骄傲,却还在用你自以为的手段控制他,你要真对他好,就该尊重他的想法。”
谢钦言听完之后,笑了。
“那你呢?”他淡声反问,逼得顾翼州后退,“为何要站在道德制高点来控诉我?”
顾翼州答不上来,他憋了半天憋出一句,“与其对他这么坏,不如永远消失,再也不要出现在他面前,这样他顶多也就难受一阵,好过被你一直折磨。”
谢钦言听懂了,“所以,你还是为了自己,我消失了以为他就能喜欢上你吗?”
不屑扯下唇,谢钦言撞过他的肩膀,“那我拭目以待。”
男生高瘦的背影迎着夕阳的光,待他走出很远之后,顾翼州才积攒起力气反驳,“我没有这么想。”
景澄说过的,他能喜欢上他的话,一定在那些朝夕相处的日子就喜欢上了,不可能等到现在。
所以,他也没什么信心。-
放假前最后一天,宿舍聚餐。
景澄的伤终于好了。
宿舍关了,吃完饭后他只能拉着行李箱回家。
距离上次已经过去十多天,景澄没联系谢钦言,他果然也毫无意外地没有找他。
大概他不主动,他们两个人就要永远失去联系。
时间刚八点半,景澄进门时听见客厅传来尖锐的声音。
“我们嘉旭养了三个月这伤才好起来,为此还不得已休学了,让他来给我们道个歉还怎么了?”
这是二婶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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