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钦言不动声色跟上,汽车速度压到最慢。
路过一个卖小鸟的摊,男人还拿出手机给景澄拍了照片,而景澄也非常配合地微笑。
醋意直冲大脑,要将整个人泡发。
他了解景澄,分寸感很强,如果不是真的喜欢,他不可能接受穿别人衣服,也不会对谁笑得那么灿烂,更不会和那个人漫无目的地闲逛。
这一切原本都是属于他的。
在校门外等了三个小时,谢钦言自知没有脸见他,想着能远远看一眼也好,结果等到的是他上了另一个男人的车。
一路跟着他们来到这儿,曾经他们最常来玩的地方,处处都是他们的回忆。
谢钦言的眼睛能看见,心却盲了。
他已经分不清自己对景澄的喜欢,究竟是不是占有欲主导。
脑海中闪过一幕幕过往,街头街尾全是他们走过的印记。
然而,现在只属于他一个人了,景澄的那份已经被他和别人的回忆取代了。
他真的有男朋友了。
他已经不喜欢他了。
亲眼目睹远比听说来得更心痛。
谢钦言全副武装好下车。
景澄带那个男人去了他们爱吃的那家面馆,他们坐在窗户里面的位子,而他贴在窗上侧目望着里面,不知他们聊什么能聊得那样开心。
像个觊觎别人幸福的小偷。
谢钦言下颌线紧缩,漆黑的瞳仁中翻滚着铺天盖地的浓烈情绪。
纵然胸口已经烧成一把火,他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在景澄和别的男生走近时,正大光明出现在他面前了。
面馆里,景澄搅动着面条,时不时抬眸看一眼秦域,有话想问,又碍于情面不好开口。
对于他的纠结,秦域全看在眼里。
“你是不是想问我,什么时候结束关系?”
“嗯,当时说好半年的,不过爷爷的身体能恢复成这样,我很开心。”
秦域低头吃了口面。
半晌后抬起来,“其实不该这么仓促的,但既然你提出来,我只好先说了。”
放下筷子,他后背挺直,比较正式地看着景澄,“我和你相处得很愉快,虽然是在演戏,但有时我也会当真,把你看做是男朋友,每次出现恍惚的时候,我都很幸福。”
景澄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了,不需要再听接下来的话,一口回绝,“我对步入真正的恋爱关系比较抵触,谢谢你的赏识。”
“可以告诉我原因吗?”
景澄对人生持悲观态度,自然他的恋爱观也很消极,“我觉得分手很消耗人的精气神,不想浪费时间在这上面。”
出乎意外的,秦域没有说教的态度,去质问他为什么认为他们一定会分手。
他十分尊重地点头,“那可能是我没让你产生足够的信任。”
遇事他会在自己身上找原因,这点景澄还挺欣赏。
原本谈论起来十分尴尬的话题,就这么聊开了,凝聚在景澄心头的乌云也散开了。
如果他想步入下一段恋爱,秦域一定能列入考虑范围。
从面馆出去时,景澄眼角余光似乎捕捉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微怔数秒,他朝那个方向看去,只有步履匆匆的陌生人。
“对了,下周六在洛城有场展览会,跟我去吗?”
秦域的声音拉回景澄的思绪。
他看似心不在焉点下头,“能增长见识当然要去。”
两人沿来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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