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对它们虎视眈眈,但没有最了解它们的同类背叛后,一切都是不足为惧的。
鹤娘再次见到它的夫君时,对方的惨状不亚于它。
“你、你们怎么敢啊!!!”
鹤娘看着只剩下一口气的白发男人,只觉得肝肠寸断,它如今连人形都维持不住了,巨大的白鹤应该是美丽的。
可它瞧着,还不如乡下圈养的杂毛鸭子,浑身伤痕和血污,翅膀也被折断,并且上面锋利的羽毛全都不见了。
“再问你一句,”把男人找到并且带回来的狐主牵着猛崽,另一只手拿着一把羽刀比在男人的赤裸的胸膛上,“当年,你是怎么离开森林的,和你一起离开的六阶兽,都去了哪里。”
“我念一个兽的名字,你就说它的下落,你要是敢撒谎,或者不说……”
狐主笑了笑,手里的羽刀被猛崽接过,刺在了男人的胳膊上。
白发男人闷哼一声,虚弱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眼睛都没办法睁开。
“下一次,我就刺他的胸膛。”
猛崽抽出羽刀,“人类的心脏,在胸膛处吧?我也不知道具体位置在哪里,要是刺错了,人没了,你可别怪我哦。”
“它怎么敢怪你呢?它是罪兽,而你,是我们万雾森林的王啊。”
狐主笑盈盈地与鹤娘对视着。
鹤娘泣不成声,趴在地上苦苦哀求,“我说,我都说!”
狐主开始念名字。
“它一个死在我手里,它太相信我了,我只是想让它昏迷,没想到它那么容易就……”
“它是第二个死在我手里的,在森林里的时候,它就喜欢欺负我,所以我杀了它后,就挖开了它的脑袋,吃下了它的兽核,然后我就发现自己实力大涨……”
“它是被我哄骗到人类布置好的机关中被射杀的……”
“它,它也爱上了一个人类,我告诉它,只要它肯配合我,我就帮它,我们合作后,剩下几个六阶兽自然活不了。”
当然最后,和它合作的那个兽,也死了。
猛崽转着手里的羽刀,在它交代完了的时候,把那个白发男人拖到了它的跟前,然后将羽刀丢给它。
鹤娘想化作人形去拥抱自己的夫君,可它已经没办法化形了,它只能用自己尖锐的嘴轻轻触碰对方。
嘴里喊着,夫君啊,夫君,你睁眼看看鹤娘好不好。
“这是你的羽毛制成的,”猛崽指了指那把羽刀。
说完就和狐主还有另外暗中看了很久的兽主离开了。
这里只剩下疤狼。
疤狼上前,在鹤娘来不及阻止,也根本阻止不了的时候,狠狠咬断了白发男人的右手。
“不!”
鹤娘想要阻止,却被疤狼狠狠踹开,砸在地上吐出带有破碎内脏的黑血。
“痛苦吗?”
疤狼再次垂头,把白发男人的另一只手也咬断了。
这一次,白发男人疼醒了,发出了低低的叫声。
鹤娘挣扎着往这边爬。
疤狼将嘴里的碎肉吐掉,冷冷地看着往这边爬行的鹤娘,“你说,我剖开他的肚子好不好?”
“不、不!求求你,我求求你,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鹤娘流下血泪,“你想怎么这么我都行,别再碰他,他是无辜的!”
“无辜?无辜早该死了,哪能活到现在呢。”
疤狼用巨爪粗鲁地把白发男人脸上的头发弄开,让鹤娘看一看那张,没有药引子而苍老得不成样子的脸。
“真丑啊,鹤娘,我们把他脸上这张皱巴巴的皮剥下来吧。”
“不、不!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我都答应你,你别再伤害他了!”
鹤娘爬到跟前,费力地直起身给疤狼跪下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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