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偏爱酒红色西装,修长的手指压着琴弦站在窗边,低头敛着眸光,安静优雅。
将他身上不通人间烟火、气质阴郁贵公子的形象发挥得淋漓尽致。
音乐大厅的小提琴演奏会结束,贺泊尧由台上缓步走下来,目光款款走向自己。
钟衍记得他说:“阿衍,待在我身边哪里也不要去,我想一辈子只为你一人演奏。”
钟衍微笑,替他理了衣领抚上他的肩:“不,你要站在舞台上,让所有人都看到你。”
自己那天坐在台下为他衷心鼓掌,却不知父母和小淇已然遭遇不测。
由于贺泊尧无耻的隐瞒,他终是连给家人奔丧的机会,都没有留给自己。
那年的自己20岁,而贺泊尧,刚刚结束他一生只有一次、盛大的成人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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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铺另一侧下陷,感知到身后贴上来的胸膛,钟衍闭眼,将肘臂从对方怀抱中抽了出来。
没一会儿便听见耳边的询问声响起:“听说你晚上没吃饭,是厨房做得不和胃口了?”
钟衍侧脸埋在枕头里,没有看他,语气沉得像结了冰:“恶心。”
由于音量过低,听着倒像在自言自语。
贺泊尧凝眉,手探到钟衍额上:“怎么回事?是不是病了?”
钟衍沉默,拒绝交流的态度过于明显,倒也正常。
贺泊尧却像是非要在床上折腾他一样,带着命令的口吻:“阿衍,转过身来。”
见人仍旧不答,捏着肩强行将他身子扳了过来。
钟衍神色平静望过来,像一潭死水引不起任何波澜。
贺泊尧跟他待在一起不是一天两天了,虽然平时他对自己的态度也不冷不热的,但直觉却在告诉他——事情一定没那么简单。
“到底怎么了?”贺泊尧说着,手从人衣摆下方摸了进去。
钟衍果真如触电一般,蓦地从床上坐起来。
像是在极力隐忍,钟衍嘴唇发抖,盯着他看了半晌才问:“贺泊尧,当初在下城区那些要帮我渡船的人,你把他们都怎么了?”
alpha捋了把头发,缓缓起身,单手搭在蜷起的膝盖上:“怎么突然问这个?”
眉眼霎时冷却:“姜泽对你说什么了?”
“关姜泽什么事?”钟衍神情严肃:“他听谁的话?你不下指令,姜泽自己怎么敢动手?”
不是不能容忍他的无理取闹,但一想到是因为那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他竟然用这种态度对自己说话,贺泊尧心头一股无名火就窜了上来:“你是在质问我吗?”
beta苦笑带着讥讽:“你杀了所有想要帮助我的人,就因为他们给了我离开澜城的船票,你就要用这么残忍的方式来处理他们。”
“他们做错了什么?”钟衍忍不住大吼起来:“他们只是想帮我而已,他们到底做错了什么?”
话音落地,却是被面前一股力量推倒重新摁回到枕头上。
“全错了。”alpha目色冷凝,压着声音问他:“钟衍,你连那些人的底细都没有摸清,就敢轻易把自己的人身安全托付给他们。宁愿相信那些跟你素不相识的外人,也不愿意相信我是吧?”
钟衍是不愿意相信。
由这个人口中所说出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甚至是他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全部都是自己最讨厌的模样。
“贺泊尧。”对望间,钟衍眸底冰凉:“你真是,让人恶心透了。”
alpha捏着他的力道加重,神情苦涩又讥嘲:“所有人在你眼里都是好人,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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