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衍没说话,接过牛奶一口气喝完,递了个空杯子回去。
他那是顾及自己吗?只不过是玩腻了看人没有利用价值了而已。
贺泊尧今晚去了老宅还没有回来,忠叔拉好卧室的窗帘,闲聊一般动着钟衍明早醒来可以去酒窖转转。
猝不及防,却听见钟衍问:“院子里那台割草机,最近怎么不响了?”
两人简直不在一个频道上……
忠叔心里也很是好奇,怎么好好的突然想起问割草机了?
最后“嗐”了一声,回话说:“人的头发尚且不能天天剪呢,草哪能天天割啊,不工作的时候都在仓库里撂着呢。”
贺泊尧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
忠叔汇报说钟衍今天有按时吃饭和服药,晚上喝了牛奶,刚刚已经在屋里睡下了。
贺泊尧解领带的时候将卧室门悄悄开出个小缝,看到隆起的被子下、随着呼吸均匀起伏的身影,沉静打量了半分多钟。
关上门准备去其他房间洗澡,这时才突然察觉后院好像一直有什么声音在响,听上去像是割草机在除草。
贺泊尧叫来忠叔,皱起的眉头一脸的不满:“这么晚了除什么草,没看见阿衍睡着了?”
“还不去关掉?”
忠叔站在原地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这、这……是衍……”
“愣着干什么?去啊!”
贺泊尧一声令下,忠叔后面的话也没机会说出口了,“诶”一声应下来,叫上两名佣人赶紧去了后院。
机器的运转声很快小下来,没多久就停了。
贺泊尧洗完澡换了身舒适居家的衣服,去到书房又处理了一些事情。怕吵着钟衍,回房的时候特意没穿拖鞋,蹑手蹑脚的。
推开门进屋一看,钟衍却早就醒了。
一双眼睛目色清明,进门时刚好扭头朝自己看过来,两手隔着被子搭在腿上,这个姿势靠在床头不知道坐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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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泊尧把事都交给姜泽,上午在家待了半天,想多陪陪钟衍。
殊不知,钟衍没他陪着还好,有他在,整个人更阴郁了。
吃饭的时候贺泊尧突然提议:“阿衍,失眠情况很严重的话,找个医生过来给你瞧瞧。”
钟衍夹起米饭往嘴里送了一口,眼神呆呆的,没什么反应。
猜人约莫是走神了没听到,贺泊尧也没跟他计较,往他碗里夹了颗菜:“别总盯着白米饭,多吃点蔬菜。”
钟衍夹起那颗绿叶菜咬了一口,嚼起来,像个程序设定好的嚼菜机器人一样。
很快,贺泊尧又往他碗里放了块鱼肉:“别只吃素的,还有这个。”
钟衍放下那颗绿叶菜,夹起鱼肉乖乖吃了起来。
钟衍从没有像现在这样表现得如此听话,贺泊尧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唯命是从,没有一句反驳。
可不知为什么,看见人放下绿叶菜又去夹鱼肉的时候,贺泊尧心里那股火就是压不住蹭蹭往上冒。
钟衍在吃,嘴巴在动,可他的眼神是呆滞的。跟自己完全没有交流,像个木偶一样被自己牵着绳子。
贺泊尧想要的,从来都是一个有血有肉、温暖鲜活、哪怕会哭会闹会在他怀里挣扎的钟衍。
现在的他却跟个死人一样,看似待在自己身边,魂却被抽走了。
看着他这副死气沉沉的模样心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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