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可怕的问题还是来了:“所以我们以前为什么会睡在一起?你说我们睡前会聊天,聊什么?功课吗?”
钟衍眼皮跳了几下。
beta大脑一瞬间变得空白,很想调动起思维去组织说辞,但那些脑部神经似乎根本不听使唤。
最后转头偷偷瞟了alpha一眼,嘴里无意识“啊……”了一声。
听上去傻傻的,就是个语气词,没什么特别的意思。
贺泊尧见状,兴趣却似乎更加浓厚了,侧身缓缓靠过来,声音因为低沉而变得有些暧昧:“你不是说……你是我的陪读么?不讨论功课,我们还能讨论什么?”
alpha的气息距离自己仅剩咫尺,虽然没有闻到铃兰花香,一种久违的熟悉感却自心头不知不觉涌了上来。
贺泊尧这话让人根本没法接,此情此景下,钟衍能想到的最好办法就是装睡。
呼吸越沉,装得越像。侧身背对过贺泊尧,眼睛闭起来,还刻意制造了两声鼻鼾。
“这么快就睡着了?”alpha没有消停,似乎还在注视着他。
冷不防地,钟衍感觉到人微凉的手指触上他的后颈、抚在那些早已愈合凹凸不平的痕迹上。
钟衍极力保持着镇静,脑子里已经开始幻想各种荒谬的可能,例如alpha会不会遵循着以前的习惯与本能突然咬上来。
然而事实证明,他这些担心都是多余的,alpha很快又把手拿开了。
没过多久,黑暗里便响起了询问声。
不像在等他回答,更像是在自己琢磨与嘀咕。
他听见贺泊尧说:“你一个beta,腺体后面这些伤,是怎么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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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衍能看出来,贺泊尧其实是有心想要尽快恢复记忆的。
因为仅在丘山过了一夜的第二天早上,alpha甚至连句“早安”都给自己寒暄,就满眼期盼着,让自己带他去以前生活过的地方转转。
钟衍其实不知道该带贺泊尧去哪儿,因为他自己的家也没了,以前的葡萄园现在变成大片的荒地。
回到丘山之后,曾经有想过把父母的坟迁回来,让他们落叶归根。后来经过打听才知道,自己家当时盖房本用的本就是政府分配的土地,现在父母死了与土地管理部门的合同到期,人家自然就把使用权收了回去。
即使荒着,那里也不再是自己想回去便可以回去的地方。
钟衍自是不会跟贺泊尧讲这么多,刚好鹏哥今早要去东市那边赶集,他想再蹭一蹭人的面包车,便敷衍着alpha说今天还有事,等回来有机会,再带他去镇上各处转转吧。
虽然将家里钥匙留给了贺泊尧,钟衍临走前还是嘱咐人最好不要乱跑。
村子里的路不像城里那般规整,很多小道没有指示牌,三绕两绕的,很容易把自己给走丢了。
贺泊尧当时答应得好,可真等beta一走,一个人在房间里便怎么也坐不住了。
alpha没有告诉钟衍,其实昨天来的路上,看到道路两旁一户户村民家里搭满了葡萄藤架子,那一刻,体内无比熟悉的感觉第一次令他困惑。
只可惜解惑的出口被封堵了,他很拼命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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