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没个正型,每次对他改观, 印象瞬间崩塌。
一句话转移了她对手绳的好奇, 江淮序安慰她, “别闷闷不乐了,妈也?是担心你。”
温书渝当然?明白, “我知道,自古忠孝两难全。”
坚持做想做的事,家人会担惊受怕。
江淮序丢掉膏药外包装, 垂眸望向?温书渝的眼睛,“放手去做, 去做你想做的事情?,有我在, 不会让你受伤的, 我始终在你身?后?。”
一直都是,只要你回头, 就能看见。
阳光从?落地窗洒落,淡淡地映着他的脸庞,明黄的光线滑过高挺的鼻梁。
漆黑深邃的眼睛里, 细碎的光芒折射出来。
周遭的喧嚣,与他们无关?。
有一个人, 支持你的理?想, 为你保驾护航。
温书渝不可能不感动, 移开?视线, “下次不用这样,妈会难过的。”
江母虽然?没责怪她, 眼里却盛满了担忧。
她不想欠江淮序的人情?,还不清。
江淮序打消她的顾虑,“身?为温书渝的老公,我保护我老婆,这是我的责任,妈理?解的。”
温书渝没有答话,转而出了卧室。
他有喜欢的人,现在一切的好,如他所说,都是责任。
自从?江淮序的手腕好转,风雨无阻地接送温书渝上下班。
担心会有恶意伤害的事件再次发生。
半个月后?,丁经明和林思洛的离婚诉讼案如期举行。
法院门口,肃穆威严,江淮序拉住温书渝,抱在怀里,“加油,老婆,结束给我打电话。”
温书渝扬起自信的笑,“不用,你忙你的,等我凯旋。”
下午三?点,法院三?楼,第十四?法庭,伴随着法槌敲出的一声脆响,林思洛的离婚诉讼案二审准时开?庭。
根据当事人意愿,谢绝其他人旁听。
在一门之外,江淮序骗了温书渝,他没有离开?,在法庭外等她。
时间悄悄溜走,一秒一秒度日如年,不了解里面?的情?况,江淮序忐忑不安,来回踱步。
和曾经伤害过她的人,处在同一个空间,不可能不担心。
是他第
二次来法院。
上次,同样是因为温书渝。
一年前,温书渝第一次出庭,害怕给她太大压力,温家父母与江家父母悄悄去旁听。
江淮序瞒住他们四?个人,坐在角落里。
比起去年的青涩,现在的温书渝如鱼得水,不是曾经败诉会哭的姑娘了。
两个小时后?,棕红色大门开?启,温书渝和林思洛率先踏出来。
江淮序迫不及待走上前,两个人面?无表情?,看不出来是赢还是败。
“怎么样?”
“当然?是,赢啦。”温书渝绽开?一个笑,似开?放的玫瑰花。
被威胁都不愿放弃的案件,致力于捍卫每个人的离婚自由。
幸好法律没有辜负他们。
温书渝扭头对林思洛说:“判决书十日之内会送到,不用再去民政局领取离婚证,从?今天开?始,你是自由的了。”
林思洛靠在墙边,声音哽咽,“谢谢你温律师,如果不是你一直安慰我,我可能就算了。”
半年来的折磨,两个月的奔波,一审的绝望,终于等来了好消息。
“温律师,我一定一定要请你吃饭,希望你不要推辞。”
“好呀。”温书渝想起旁边的男人,“你一直没走吗?”
出来就看到江淮序,不可能时间卡的刚刚好,那便只有一个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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