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早餐一一打开,坐了下来。
肖池寒一贯胃口不好,面前就一碗小米粥用个勺子搅来搅去,裴沐其实也没胃口,只是他不想看眼前的人,只低头吃饭不说话,肖池寒的心却如何也平静不下来,这么多年压在心底的话,来不及的解释已经快要将他逼疯了。
直到裴沐撂下了筷子,他终于抬头,声音有些干涩的卑微:
“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好吗?我本身也欠你一个解释。”
裴沐深深呼出了一口气,唇角嘲讽的弧度压不下去:
“解释什么?为什么分手?分手不是因为你肖大少爷要去联姻了吗?哦,不,现在是肖总了。”
肖池寒的手紧紧捏着裤边:
“如果我说我是不得已,我是想保护你,你信吗?”
裴沐笑了:
“肖池寒,你从前可不是这样会为自己找借口的人,为了保护我和我分手?这种剧情中央八都不演了吧?”
裴沐唇角的笑意渐渐冷了下来:
“我是死了十年,不是傻了十年,肖总如今身价不菲,想编故事都不知道要找个价高点儿的编剧吗?”
肖池寒的眼底尽是苦涩,暗色的双眸中的光亮也一点点暗淡下去:
“那就当是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你权当无聊打发时间了。”
裴沐微微垂眼,鸦羽一样的睫毛掩去了眼底所有的情绪,他到底是没有出声。
肖池寒有些低哑的声线响起:
“从前有个经营了几代的企业,在上城商圈也算颇有地位,91年,这个企业老板唯一的女儿喜欢上了一个来上城打拼的一个批发服装的小老板的儿子,两人是大学同学,虽然家庭背景悬殊了些,但是那个企业老板看着那个男人也是个可以托付的人,92年的时候,企业老板的女儿就和这个男人结婚了。
94年的时候他们有了一个儿子,老板的女婿也进入了老板的公司工作,他工作能力很强,每样工作都让老板很满意,婚后老板的女儿也过的很幸福,她的丈夫对她很好,外人看来这是一桩非常幸福美满的婚姻。
渐渐地,老板的身体越来越不好,女婿顺理成章接替了他的位置,05年的时候,老板去世了,公司的股权分给了一半给女儿,另外一半给了女婿和小孙子,此后,女人甚少去公司,她是圈子中人人钦羡的贵夫人,丈夫的事业蒸蒸日上,版图越来越大,企业的姓也改成了女婿的。
14年的时候,她发现丈夫越来越不愿意回家,对她越来越敷衍,她这才发现,原以为满分的丈夫,在外面一直有个女人,这女人是个当年来上海打拼的歌手,两人是在舞厅认识的,和她的丈夫还有一个和他们的孩子同岁的儿子,而这个儿子就是她丈夫经常带在身边,非常栽培的秘书,那时已经在高层任职了。
这样的打击让她疯狂,怨恨,她想要夺权,却发现这么多年股权被稀释的早不复当年,她可以依靠的就是她还算成器的儿子,她准备让儿子和一个对她们有助力的企业千金联姻,却在这个时候知道他儿子喜欢的也是一个歌手还是一个男人,她无法接受丈夫和儿子双双背叛。
她的情绪到了崩溃发疯的地步,她将刑满释放的瘾.君子,q.j犯安排到了那个歌手的身边,拍下了照片威胁儿子,如果再与那个歌手来往就让那个歌手身败名裂,一个公众人物,只要和毒扯上关系,就再也没有以后了,她的儿子不想他母亲走了极端,也不想爱人涉险,所以他想先分手,等到解决好家里和公司的事再去找他。
但是分手的那天发生了车祸,他的爱人为了救他死了,分手的缘由他再也没有机会解释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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