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霍誉却没理睬郁婳脸上纠结的表情, 而是扭头看向温棠,皱眉:“温皇子进养心殿竟不需要通报吗?”
温棠微微一笑,像是听不懂霍誉语气中的指责, 只是回答:“摄政王您有所不知, 并不是温某不让宫人通报。承蒙陛下厚爱, 温某进养心殿并不需要通报。”
温棠此言一出, 霍誉的脸色一下子就黑了下来, 他阴测测地问:“陛下, 是这样吗?”
郁婳还病着,不想听两人斗嘴,也不想闹僵自己和摄政王的关系,只能说:“是这样没错,朕之前思虑不周了。”
听见小皇帝柔顺乖巧的回答,霍誉的唇角浮现一丝笑意,觉得这会的小皇帝比以前蠢笨的模样看着讨喜多了。
霍誉方才的阴沉也散去了不少,“那陛下就撤销这个恩典吧。毕竟温皇子也不常来养心殿,更不用见陛下。”
郁婳没敢反驳,也就默认了,活像被正妻抓住把柄后只能眼睁睁看着正妻欺凌妾室。
温棠的脸色不变,听了霍誉的一番话也没露出怒容,而是皱着眉看向郁婳关心他的身体:“陛下现在好些了吗?太医何时能来?”
温棠的沁竹轩离养心殿极近,走几步路就到了,而太医院离养心殿反倒要稍远一些,所以温棠能赶在太医来之前到达养心殿。
不过温棠此言刚出,太医的声音就在身后出现,背着药箱的年迈太医匆匆走进养心殿,给郁婳请了个安就开始诊脉。
霍誉皱起眉,看着小皇帝露出的那一截手腕。
太医诊完脉,松了一口气,“只是寻常风寒而已。不过陛下龙体较之常人孱弱了些许,这才发起热了。陛下只要服下几贴药就能好了。”
太医匆匆说完,霍誉就插了一句话:“陛下身体如此虚弱,平日里也得食些药膳才行。”
霍誉收回停留在小皇帝纤细手腕上的视线,只是和太医吩咐说,“顺道开些药膳吧。”
郁婳一听见药膳,发热的脑袋也清醒了些许,他昏昏沉沉的抓紧了霍誉的衣袖,声音带着哭腔:“皇叔,我不想吃药膳。”
郁婳这会发着热,也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更不记得面前的人是森冷威严的摄政王了。
这具身体一发热,就会不由自主地流下生理泪液,郁婳也控制不住。
郁婳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带着哭腔,可是霍誉就在他身边,自然意识到了。
霍誉方才见到小皇帝这病殃殃的身子就横眉一竖就想要好好斥责一番小皇帝,可是霍誉一看见小皇帝这水汽朦胧的眼睛,听见他带着哭腔的声音,一时半会也不能狠下心来。
“不行。”就算小皇帝再求饶,霍誉这会也不会答应,他皱眉冷声说:“陛下不懂得好好照顾自己的身子,必须由臣来照顾。”
温棠素来喜欢与霍誉作对,站在一旁温和地替郁婳说话:“陛下还年少,还是少吃写药膳吧。毕竟药有三分毒,吃多了对身子也不大好。”
太医的动作又因为温棠的一句话顿住了,一时不知道该不该落笔。
一位是当朝地位最高势力最强的摄政王,一位是陛下心尖尖上的人,被夹在二人中间的太医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把求救的目光投向郁婳。
郁婳自然不想要吃药膳,只能期待地看向霍誉,希望霍誉能高抬贵手。
可是摄政王哪是心软的人,他轻飘飘地看了一眼小皇帝,接着道:“不必多说。这段时间,臣会来与陛下一道用膳,监督陛下吃药膳。”
霍誉这句话打破了小皇帝的一丝希望,郁婳失望地收回了手。
见小皇帝松开了抓着霍誉衣袖的手,霍誉抿了一下唇,心里有点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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