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究竟发生了什么郁婳并不在意。
郁婳还没说话,摄政王倒是先一步开口了,霍誉一双利落狭长的眼眸扫向刘侍郎:“哦?温棠的人说的是真的吗?”
刘侍郎自然不肯认,语气凿凿,好像真的是被温棠蓄意推下去的。
温棠没有说话,左手的伤口不经意间暴露在郁婳眼前,雪白的绷带被血色浸透,还滴着水。
郁婳问道,“你怎么也湿透了?”
温棠虽然身子微湿,也只是湿了下半身,不像刘侍郎一样狼狈,整个人湿透了,发丝也黏在面颊上,毫无美感。
“刘侍郎掉下水后,温某想下去救他。”
摄政王嗤笑了一声,带着嘲讽意味的笑声在安静的养心殿中格外突兀,只是他还没有说出什么嘲讽的话,身旁的小皇帝就急匆匆开口,很是关心地斥责了温棠一声:“胡闹!你这伤口都裂开了还去下水,若是伤口发炎了该如何是好?”
摄政王唇角的笑意凝结住,小皇帝不会真的以为温棠有那么好心会下水池救人吧?
还是小皇帝真的这么喜欢温棠,把他放在心尖上宠着,就连这种鬼话小皇帝也相信?!
摄政王还要说什么,却被一心只有温棠的小皇帝打断了。
“行了。”郁婳打断了这闹剧,“先传太医给温卿治一下伤口。”
温棠在养心殿再次敷了药,缠好了绷带,脑袋却忽然隐隐作痛了,他按着太阳穴和郁婳开口:“陛下,温某不知怎的,头忽的疼了起来。”
郁婳:“温卿这是怎么了?”
霍誉:“温皇子既然身体抱恙,就回沁竹轩歇着去吧,如此深夜总不好再在养心殿打扰陛下休息。陛下日理万机,总不能在温皇子身上浪费太多时间。”
“陛下早些休息吧,臣也要告退了。”霍誉说完这句话,带着温棠和刘侍郎一棒子人浩浩荡荡地离开了养心殿。
养心殿终于清静下来,小福子松了一口气,这才看到了地面上的碎瓷片。
小福子派人收拾瓷器,“陛下,这瓷器……?”
郁婳看了一眼,脸色微微一变,轻轻咳了一声说:“方才被我不小心碰倒了。”
小福子大惊,关心地询问:“陛下没有受伤吧?”
郁婳摇了摇头,“没什么事,你让宫人们把碎片收拾了吧。”
郁婳慢慢踱步走到了书案前,再次展开了那幅画卷。
画卷上景色绮丽,可他的视线只是落在那一抹背影上。幸好霍誉来的时候郁婳还没有画完整幅画像,这背影也只是粗略的一个轮廓罢了。
***
温棠回到沁竹轩的时候脸色差的可怕,身旁的心腹心惊胆战地看着他的伤口,忍不住出声劝他:“殿下,别掐了,这伤口再不养好以后怕是会留下病根来。”
温棠没有回话,神色冰冷。
方才养心殿的那一幕深深地刺痛了温棠的眼球,温棠咬破了自己的舌尖,刺痛伴着血腥味让他的脑袋稍微清醒了一点。
温棠摆摆手,眼神凌厉些许,吩咐心腹道:“派人去查查摄政王和小皇帝真正的关系。”
霍誉敢那样对待小皇帝,说明他们肯定不是普通的叔侄那么简单。
郁婳很有可能不是郁家的血脉,或者摄政王的血脉不纯正。
男人最懂男人,温棠一看见霍誉的那一眼,就从霍誉身上看见了他对小皇帝可怕夸张的占有欲。
楚国虽然一直流传着摄政王与年幼的小皇帝常年不合的消息,温棠却不相信。
民间的流言做不得数,就像是民间谣传小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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