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他扔的木雕就是这段日子做出的残次品。
温棠阴冷地扫过放置在桌面的木雕,他今日本来准备送给陛下一对木雕的。
温棠走了几步,云锦银绣的鞋面出现在了暗卫眼前。
暗卫看了一眼温棠,竟然从他眼中看出杀意,“殿下……”
温棠的声音冷的结冰,杀意不加隐藏地泄露出来:“所有人都去探消息,如果郁婳出了什么意外,我要所有人陪葬。”
……
……
郁婳醒来的时候他就躺在潺潺流水边上,他睁开眼睛,只能看见一片湛蓝的天空。
郁婳站了起来,却没有看到霍誉的身影。
他记得两个人跳下山崖的时候,霍誉把他死死地护在了怀中,另一只手抽出一把匕首往峭壁上一插,匕首足足在峭壁上滑了一两米后才嵌入壁面。
接着两人虽然摔了下来,却也摔的不重。
郁婳轻轻咳嗽了一声,苍白的脸因为长时间浸泡在流水之中而泛开红晕。
他的脸滚烫,好像是发热了。
郁婳支撑着身子走了好几圈也没有看见霍誉的身影,周围除了流水就是茂密的树木,枝叶郁郁葱葱,由于是毫无人烟的荒外,乱木丛更是生的繁茂。
即便霍誉就在附近,郁婳也不一定能立刻找到他。
郁婳睫毛微微一颤,忍不住靠在了一颗大树上,背对着大树平缓了一下呼吸。
他身上的骑装本就比常服要重上些许,这会浸泡了水后就愈发的重了,压的郁婳甚至直不起腰来。
郁婳慢慢地解下了自己身上的骑装,他的动作又慢又迟钝,衣物一件又一件地落在了地面上。
他吃力地低着头喘着气,苍白的脸色因为晕红却显得娇艳欲滴起来,水珠顺着他的长发咂入了草地之中。白藕似的手臂颤抖不停,因为他的解衣的动作,雪白的脖颈露出了一小截。
就在又一件衣物落在了地面上后,郁婳听见头顶传来了一声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
“陛下。”
郁婳抬头,看见了手握长剑,浑身浴血的金吾卫蒙着面站在他眼前。
金吾卫身量修长,骨架挺拔,常年习武的身子更是拥有着最流畅漂亮的肌肉。
郁婳直起来身子,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
鲜红里衣的美人眸子一缩,红衣衬得他皮肤愈发欺霜赛雪,那张孱弱昳丽的脸露出些许莫测的神色。
金吾卫没有注意到小皇帝的异常,而是低头拱手道,“陛下,臣救驾来迟。”
郁婳没有问其他人在哪,也没有问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
郁婳只是说,“你别动。”
别动?
金吾卫愣住抬起头,看着小皇帝慢慢地伸出手要摘他的面具。
“陛下,不可!”
金吾卫像是没有料到小皇帝的动作,他拒绝地说道:“陛下,臣的面具不能被揭下。”
郁婳看着他,却也没有收回手,而是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金吾卫回答的一板一眼的,但是毕恭毕敬,“臣只是陛下的一名金吾卫,并没有姓名。”
郁婳听见金吾卫的回答后轻轻松了一口气。
“朕就要摘下。”郁婳的声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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