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配饰，从手中握着的权杖到脚上蹬着的短靴，都是工作室一手定好的服装。
眼前的场景一瞬间变成玫瑰古堡，郁婳出现在玫瑰古堡的王座上，正睥睨着那些仆人，下一秒就要说游戏设定好的台词。
无趣。
恶心。
这游戏中的被程序控制着的日常让郁婳想起了被主脑控制的日日夜夜，在小千世界之中永远无法挣脱控制的恶心感。
系统小心翼翼地出现，看着郁婳面无表情的脸问：“上神，他们都消失了吗？”
郁婳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听不出什么情绪。
其实一切很明显，即便是这个远在小千世界出现的一些小故障小困难，也都是由主脑控制而造成的。
一个正常人不会喜欢上游戏里的人物。
如果涂山曳不出现，郁婳可能会像游戏设定的一样，永远被困在程序之中。
白天，他起床洗漱后去花园赏花。
下午，他会去马场跑马或是接触一些玩家。
他的一切都被控制着，无法挣脱，不能挣脱。
他轻轻叹了一声。
***
W市医院VIP病房之中，周让刚从多项检查之中脱身，得空躺在病床上。
周让黑着脸看着床边的人，说话的声音听着咬牙切齿：“是你让工作室的人突然将我拉出来的？”
发小点点头，“我再不拉你出来，我都怕你像新闻里说的一样脑死亡了。”
周让压了压眉毛，想到的只有还在温泉之中，一个人被留在城堡之中的小子爵。
“你把我的全息头盔拿来给我。”
“你疯了？你才刚从游戏里出来！”发小一扔正在削皮的水果，“你父母要从国外回来了。”
“他们回来干什么？”周让皱起眉，“怎么这件事闹这么大？”
“当然，你还上新闻了。和韩祁一起。他就在你隔壁病房。”
发小不敢和周让正面争执，也不敢和他理论，只能搬出周父周母来压周让。
可周让常年与父母分开居住，两者从小感情就淡薄，他也不是特别在乎他们这迟来的关心。
小子爵还一个人在游戏中，周让的第一反应居然是担心。
也许这听上去有些好笑，一个游戏NPC处在游戏中哪里需要他担心。
想到这里，周让又重复了一遍，“把我的头盔拿给我。”
发小看向他，叹气，委婉地道：“那个副本已经被封锁了。据说还要由专业人员检测，不过我看来估计是没有解封的希望了。这次连讯腾整个公司的股价都下跌了……”
“锁了？”
“那郁婳怎么办？”
“郁婳？就是那个NPC吗？”发小皱起眉，“你就是为了一个NPC这么失魂落魄的？你要是真的喜欢，就直接去玩恋爱游戏好了。你看看其他全息游戏，好看的建模多的是，你没必要……”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周让冷冷打断。
“只是一个NPC？”周让黢黑的眼睛扫向陈升，第一次语气严肃地纠正对方：“我不希望以后听见你还这么说他。”
发小沉默了一下，他和周让从小到大一起长大。在看见周让此刻表情的时候，他才发觉周让身上似乎出现了什么改变。
他还是周让，可是他的性格似乎变得和从前不一样了。
难道是因为在游戏之中的经历？可这也说不通……
陈升不由得去思考，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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