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短暂,就只是随意一瞥,就又冷冷淡淡地收回了视线。全程表情毫无变化,甚至连脚步频率都没有半点更改。那一眼收回去的同时,他就已经推开了楼下的一扇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种全然是陌生人的表现再正常不过,燕绥之只是挑了挑眉便抛之于脑儿,脚跟一转,不紧不慢地缀在那群实习生的末尾,进了二楼的一间会议厅。
“刚才经过的那些是各位律师的办公室。”主管人事的菲兹小姐,“当然,更多时候办公室里找不见他们的影子,今天比较走运,刚巧那几位都在,包括刚才楼梯上碰到的几位,你们也都打了招呼,除了某位走神儿的先生。”
走神的燕绥之先生反应过来,抬手笑了笑:“很抱歉,我可能太紧张了。”
众人:“……”
这特么就属于纯种鬼话了。
在场有眼睛的都能看出来,他紧张个屁!
菲兹笑着一摆手:“没关系,对于长得赏心悦目的年轻人,我会暂时忘记自己是个暴脾气。”
大概是这位菲兹小姐看起来很好亲近,有两个女生壮着胆子问道:“刚才下楼的律师都接收实习生?全部?”
菲兹一脸“我很有经验”的样子答道:“我也很想说‘是的,全部’,不过非常遗憾,有一位例外。”
“哪位?”
菲兹笑了:“我觉得说出答案之后,你们脸能拉长一倍,因为我当初拉得比谁都长。”
“噢——好吧。”那两个女生拉长了调子,显然明白了她的意思,这大概是颜狗生来的默契。
不知道其他几位男生听懂没有,反正那个踩电棍的金毛肯定没懂,一脸空白地看着她们你来我往。
燕大教授从筛选人才的教学者角度看了那金毛一眼,觉得这傻孩子的职业生涯基本已经走到了尽头,对话语心思的理解力如此堪忧,上了法庭也得哭着被人架下来。
不过,那两位女生遗憾的同时,燕绥之却在心里抚掌而笑:谢天谢地棺材脸顾同学不收实习生,否则自己万一天降横祸被分到他手下,师生辈分就乱得离谱了,太过尴尬。
“他为什么不接收实习生啊?”其中一个活泼一些的女生对于这个话题还有些意犹未尽。
菲兹显然也不厌烦,“怕气走实习生,他是这么跟事务官说的,虽然不知道是不是随口敷衍的瞎话,但我觉得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是吗?他脾气很坏?”
“那倒不是,但……”菲兹似乎找不到什么形容词,最终还是耸着肩,“总之,别想了姑娘们。”
燕绥之在一旁好整以暇地听了半天,心里却觉得,以当年顾同学的性格,不收实习生也许不是怕实习生被他气走,很大可能是事务官怕他被实习生气走。
真的很有可能。
菲兹在这里跟大家胡扯了没一会儿,下楼有事的那几位律师便纷纷回到了楼上,推门进了会议室。
就在众人陆陆续续坐下后,菲兹扫视了一圈,疑惑道:“莫尔呢?我记得他说过今天可以来办公室见一见实习生的,还没到?”
“我今天还没见过他。”一位灰发灰眼面容严肃的律师回了一句,“你确定他有空?”
“你们先聊,我去联系他。”菲兹说完,立刻蹬着细高跟出去了。
说是聊,其实就是一场气氛比较放松的面试。
但再放松也是面试,内容始终围绕着过往经历来,而过往经历又都依据报到证后面附带的电子档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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