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小心憋久了,哪天人家拽个人跟你说,顾老师你好,这是我女朋友或者男朋友。”乔大少爷自己八字还没一撇,就替朋友操碎了心。
谁知顾晏说:“他现在就有。”
乔:“什么?谁?”
顾晏瞥了他一眼,平静地丢了一个字:“我。”
乔:“……”
乔:“???”
顾大律师拍了拍他的肩膀,打开了房门。
燕绥之还在客厅里。他坐在单人沙发的扶手上,长腿优雅地交叠着。看见顾晏出来了,他转头把空玻璃杯搁在茶几上,问道:“聊清楚了?”
顾晏:“不算特别清楚。”
燕绥之站起身朝顾晏走过去,就见乔扶着门框,看向这边的眼神有一点点悲愤,还有一点点复杂。
“怎么了?”他问了一句。
“没什么,不用管我。”乔依然撑着门框。
顾晏转头看了他一眼。
乔连连挥手,“快走快走,别看我,我反省一下人生。”
“……”
于是,顾晏和燕绥之回房睡觉去了。
一前一后,同一个房间,睡觉去了。
乔少爷觉得自己今晚又要失眠了。
也幸亏是失眠了,他才在夜里看到了一些事情。
凌晨3点10分,乔在智能机上翻完一本闲书,又去柯谨房里检查了一下被子和地温,回到自己卧室准备睡觉的时候,忽地发现对面的楼里某一处有点光。
那幢楼也是山庄式的建筑,只不过内里的布置跟他们住的这幢有些区别。据他所知,南十字律所的实习生们以及一部分初级事务官和助理都被安排在那边。
那个光点并不算明亮,隔着窗帘,更像一个一晃而过的光斑,很快就消失了。
之后也再没动静。
当时乔没觉得有什么,以为只是屋里的谁夜里起来了一下,懒得开大灯,只开了智能机或者腕表上的灯来照明。
他只是在落地窗前顿了一下脚步,便揉着眉心回到了床上,很快睡了过去。
……
花园酒店的清早并不寂静,时而会有鸟鸣由远及近,掠过落地窗,再滑到更高的楼顶去。
南十字办酒会本就是给客人提供一个变相的短假期,大家都怎么放松怎么来,没人规定要几点见面几点做什么,所以□□点的时候,楼下的玻璃花园里才有几个稀落的人影用早餐。
乔少爷揉着鸡窝头出房门的时候,顾晏正坐在沙发里看卷宗,而燕绥之则坐在扶手上,搭着他的肩膀,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讨论卷宗里的内容。
听见动静后,两人同时抬头冲他打了个招呼,“早。”
乔少爷觉得自己大清早就瞎了狗眼。
他哼了一声“早”,一口闷了一杯黑咖,苦大仇深地搭着一条毛巾上了跑步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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