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是墙。
乔一个箭步拦过去, 连哄带骗地把他拉回来,这才有功夫回答林原:“我知道, 但是他这几天一直是坐立不安的状态,作息乱了,现在这个点根本不肯睡觉, 今天尤其慌得厉害。”
“为什么?怎么会?”林原有点诧异。
向柯谨这样的精神状况,很容易陷进某种偏执里, 一旦形成了习惯, 想要更改非常难。
乔的神色变得很复杂, “怪我,去天琴星的时候考虑到要进看守所,没带上他。尤妮斯说他晚上就不太愿意睡觉。”
这对乔而言, 其实是值得高兴的。因为柯谨对他的存在和离开是有反应的,而且反应还不小,甚至打破了他这几年一成不变的作息。
但乔只要一想到柯谨坐立不安了两三天,就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我不知道他眼里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也不知道他会往什么方向去想,但能让他不安的,一定不是什么美好的想法。”乔很心疼,“至于今天……老狐狸知道院长这边的情况后,告诉了我跟尤妮斯,柯谨可能听到了一些,我不知道他能理解消化多少,反正刚刚状态一直很不稳定。他那么喜欢院长,一定想来看一眼,我怎么能不带他呢?”
林原叹了口气,“行吧。”
“顾晏呢?”乔扫视了一圈。
林原指了指头顶,“在楼上呢,都在楼上的专门病房里。虽然床上加了无菌罩,但是你们还要从除菌通道里走一趟才能上去。口罩和手套也都必须戴上。”
专门病房的墙壁里都封着各种数据物质和接线,连通着正下方的实验室仪器。所以室内大半都是冷白色的金属。
干净是真的干净,纤尘不染,但也毫无人气。
燕绥之躺在病床上,乌黑的头发散落在枕头上,无声无息,皮肤苍白。甚至能隔着无菌罩,看见他手背和脖颈侧面隐隐泛着青蓝的血管。
顾晏坐在床边的椅子里,他交握的手指抵着鼻尖,沉默而专注地看着病床上的人。
房内安静极了,只有营养机在工作着,偶尔在自动改换药剂时会发出滴滴的提示音。
劳拉做好了全套准备,把自己消毒消得干干净净,却在专门病房门口止住了脚步。
她看见那里面那两人,就倏然红了眼,连忙退回到除菌通道里。
“怎么了?”跟在她身后的乔被她撞了一下,扶住她的肩膀问。
“看着难受。”劳拉说,“我缓缓,你们先进去。”
林原在后面苦笑了一声:“别说你了,我每次上来都不太好受。但这可能还要持续一阵子。”
“院长他……就一直这样吗?”劳拉问,“那个罩子,一直要这么罩着么?”
那个无菌玻璃罩隔绝声音,薄薄一层,却像是把燕绥之圈在了一个孤岛里。
别人走不近,碰不到,甚至听不见他的呼吸。
这对在乎他的人而言,实在是一种煎熬。
好在林原摇了摇头说:“倒不是一直,现在保持无菌环境是因为我们刚给他做完急救,他现在基因状况紊乱,针口伤口等等愈合很慢,直接暴露出来容易感染,影响之前的治疗效果。我们打了极速愈合药,保守估计四个小时吧,针口和切口顺利愈合,这个无菌罩就能拿走了。之后环境是不是无菌对他而言不重要,毕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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