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人总是会去世的,但真踏马没几个能诈尸。
疯得最早的, 是记者本奇所属的蜂窝网。
他写的那篇报道一经发布,热度肉眼可见发射式飙升。写报道的本奇自己还沉浸在“我去了哪儿!我看见了谁!我究竟在说什么!”的茫然中, 老板就已经乐豁了嘴。
他极其亢奋地逼着本奇拨通了燕绥之的通讯,用一种隔山喊话的气势表达激动和感谢的心情:“院长你知道吗!我们网从建站以来, 从没见过这么高的热度, 这么多的人!!哈哈哈哈哈哈——”
燕绥之彼时刚回城中花园。
他正进门换着鞋呢,就被这位的大嗓门哈得脑仁疼。他把耳扣直接摘了, 搁在一旁的立柜上,蜂窝老板后面那一串胡言乱语的赞美一个字也没听。
他不慌不忙地换好拖鞋,脱了大衣挂上衣架, 又把衬衫袖口解了翻折两道。估算着对方该喘口气了,这才把耳扣重新扣上, 彬彬有礼地说:“我都听见了, 恭喜。”
身边的顾晏听到这句瞎话, 木着脸看他。
燕绥之被他那副“我就看着你胡说八道”的表情逗乐了,嘴角漾开一抹笑。
他就这么含着笑意,冲通讯那边的蜂窝网老板说:“如果真是这样, 那我建议贵站多备几位技术人员应急。”
这人说话还是不爱费力气,再加上算是重症初愈,声音清清淡淡的不够大。
至少鸡血上头的蜂窝老板可能根本没听清,他”嗯嗯“了几声,又开始哈哈哈地说:“这次真的是个大新闻!不对!何止是大!这根本就是炸!”
燕绥之又被大嗓门震了一遍,终于还是没憋住,客客气气地说:“…………那就炸吧。”
这段通讯挂断没多久,蜂窝网就真的炸了。
被人挤炸了。
第二个疯的是本奇自己。
自打蜂窝网门户崩溃,那些想了解更多的人就开始疯狂向他请求通讯。同行、朋友、家人、还有一些他压根不认识的陌生人,搞得他极度后悔在网上留过自己的通讯号。
他没撑多久,就开始给燕大院长发信息哭:
我的智能机震得像个按摩手环,整整两个小时……整整两个小时一秒没停过。
我错了,我不该怀疑你搞新闻的能力,我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疯的新闻。
过了半天,对方回复说:
不客气,你跟小徒弟欠我的两颗人头我会记得收。
本奇:“……”
赫西:“…………为什么算上我?”
本奇没忍住:
你怎么这么淡定?最应该被骚扰的难道不是你自己吗?
同样的想法不止本奇有,很多暗中窝着的人都有。
南十字律所的合伙人办公室,最里面的那间门窗紧闭。被很多人尊称为高先生的合伙人正坐在办公桌后按着耳扣听通讯。
“消息准不准?确定只提到了这些?”他皱着眉问。
“只有这些,那个记者不是什么名人,估计也是头一回碰见这种场面。我找了一些人去旁敲侧击过。不管是律所这边,还是曼……大老板那边,他都没提,不止没提,那记者还很茫然,根本不觉得这些事之间有什么联系。”
高先生支着下巴想了一会儿,“如果不是记者演技太好,那就是确实不知道。”
“一个记者哪来什么演技,我打听过,对方是个很直楞的人,拍马屁得罪人都放在脸上藏不住的那种。”
高先生缓缓点了点头,手指在桌上敲了几下:“……如果死而复生的那位真的查出什么了,想闹大的话,应该第一时间透消息给记者,毕竟热度永远是第一波最高。应该先抛下一个饵,引起探究,再趁热打铁。”
“是啊,没错。现在他什么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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