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是做了一场冗长的噩梦,惊醒的瞬间,梦的内容就记不得了。
林原说,也许之后会慢慢地想起一些来,但不会很完整。这其实很正常,毕竟喝酒都有喝断片的,更何况柯谨这种情况呢。
不过乔不担心,他对柯谨说:“别着急,也别觉得恐慌,你有足够的时间慢慢去想。实在记不起来的可以问我,我背书不行,但这种事情上记忆力却好得很,都帮你记着呢,放心。”
于是柯谨真就放松下来,很快进入了一种顺其自然的状态里,只要看到什么令他茫然的事情,就会默默看向乔,然后乔就会默契地解释给他听。
小少爷对这种状态甘之如饴。
上午的城中花园空气清新,但伴着隆冬寒意。
乔和柯谨驱车到达的时候,看到花园院外有不少守着的媒体。
“都是来拍院长的?”柯谨看着窗外问道。
“还有顾,反正拍到哪个都能写一段。”乔刷了脸,把车开进花园大门。
柯谨看见其中几个狗仔外套上都落了霜,又咕哝道:“他们不睡觉的么……”
他很多年没说话了,嗓子有点脆弱,每天多说几句话就会有点哑,听起来总像在感冒。他本性其实是很独立的一个人,一方面自己会照顾自己,一方面也怕别人担心。
所以出门前,他就仔细裹了围巾,把脖子和口鼻都护住,免得更伤嗓子。
结果下楼就发现,乔出于多年的照顾习惯,手里也拿了一条围巾在等他。
小少爷当时就有点尴尬,愣头愣脑地站在那里。
柯谨看见他的表情,想了想说:“我正愁找不到更厚一点的围巾。”
“这两条是一样的,都不厚……”乔这个棒槌当时是这么回答的。
“……”
于是为了撑住自己说的话,年轻的、好脾气的柯律师把两条围巾都裹在了脖子上,又因为脱戴太麻烦,上了车他都没解开,下车自然更不会解了。
他们停好车,站在顾晏家门前按了门铃。
几乎刚响起声音,门就开了。一个热情悦耳的女声嚷嚷着“柯谨”就冲出来给了两人一个熊抱。
“劳拉?”柯谨讶异地问,“你也来看院长?”
结果劳拉女士听见拥抱和问候居然有回音,当即哇哇开始哭。
哭得柯谨不知所措,手忙脚乱,跟乔一起把这位女士弄进了门。
劳拉女士属于大开大合的侠女,情绪来得快,走得也快。等乔和柯谨进门换鞋的时候,她已经不哭了,扶着玄关旁的立柜一边擦眼泪一边说:“我来看看顾晏和院长,最近处在风暴中心,有点不放心他们。正好听顾晏说你们也来,就在门口等着了。”
“他们呢?”乔问。
“两分钟前,刚接到一个通讯,好像是叫本奇的那个记者吧?说要来跟他们商量一下后续的报道怎么发,被拦在西门口了,他们去安保那里赎人。”
“那看来今天还挺热闹。”乔说。
劳拉点了点头,又关心地看向柯谨:“有不认识的人过来,你可以吗?”
“我不可以吗?”柯律师茫然两秒,转头看向乔。
小少爷尽忠尽责地解释说:“你之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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