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锦看着希钰那巴不得她婚姻不幸的样子,一时也是叹息。
这堂妹长得也算是人模人样,怎么就不盼着别人好呢?
都是一家子的姐妹,自己倒霉了对她有什么好处?
当下她便道:“本来要休的,可那放夫书竟然不见了,况且芒儿见了他也高兴得很,我想着再缓个一两日也可以,不着急。”
希钰听了,跺脚:“休夫书竟然不见了,二姐姐,怎么竟有这等事!要不这样吧,我帮你去说,好歹和他说明白,免得回头闹起来,谁脸上都不好看!”
哪怕不休,也得让阿畴知道,这水性杨花的女人不要他了,让他伤心!
总之,不能让希锦当皇后了,怎么也不能了。
希锦淡看了一眼希钰:“这是我要休夫,又不是你要休夫,你怎么这么着急,比我还急呢?”
她好笑地道:“我总觉得,你眼巴巴地看着他,你就说吧,是不是我休夫了,把他赶出去,你就赶紧要把他捡回来?”
这话只听得希钰心头一跳,当下忙道:“二姐姐,我也是为了你好!他那人若继续留在我们家,岂不是白白耽误了你!怎么姐姐倒是要说这种话,让我情何以堪,你这样子,我以后也没法和你说话了。”
说着,眼里倒是泛起潮意,竟是委屈得很。
希锦便笑了:“希钰,当姐姐的只是开个玩笑罢了,你竟还当真了,你说你,都多大了,竟然还小孩子心性。”
希钰见她这样,一时也是拿不准,虽心里很是不舒服,但也只能勉强压下。
毕竟她还得劝着希锦和离,或者以后利用希锦做由头来接近阿畴,万万不能和希锦闹生分了。
希锦便不再理会希钰,过去帮着二伯母一起分喜糕,也算是给人打个下手。
等忙完了,她才过去抱芒儿,芒儿正由阿畴领着在那里看迎春花呢。
那葱绿枝条上开得旺,一簇簇的,粉黄潋滟,倒是看得喜人,阿畴抱了茫儿去触碰那花枝。
希锦从旁看着,这父子一个挺拔俊逸,一个团软稚气,不过眉眼间竟颇为相似,一看就是血脉至亲。
也怪不得芒儿天天惦记他爹。
若自己换一个赘婿,芒儿还不知道怎么想呢。
正想着,突见阿畴抬眼看过来。
他素来是寡言的,也是沉默的,不过此时那没什么情绪的清隽面庞却有着异样的平静,以及一些希锦无法描述的情绪。
就好像在无人的傍晚,她眺望着远处的落日,看着那绚美的落日终究一点点坠下去。
她怔了下,突然意识到,他的情绪好像确实不对。
今天他回来后,好像就很诡异。
她蹙眉,打量着他:“你这是?”
他是听到了什么言语,知道她要休夫了?
于是这一刻,在这四目相对间,她有些心虚。
不过很快她就理直气壮起来。
她不该休吗?
他便是猜到了又如何,反正他早晚应该知道的。
她咬了咬牙,狠心地收回了目光,却对芒儿道:“芒儿,你看到了吧,你四伯考中了举人呢,考中举人就是读书人了,读书人就是书香门第,你以后也要好好读书,将来好歹得一个功名,这是好大的风光呢。”
阿畴听着这话,终于收回了视线,看向那院落外。
此时,那锣鼓声已经响起来了,甚至还有马匹的灰灰声,很大的阵仗。
他知道这并不是中举会有的阵仗。
这时候,小厮急匆匆地跑来报了:“不知道是什么人,都是骑着高头大马,穿着官人的衣裳,带着兵马,手执长枪大戟,冲着咱们家来了!”
大家一听便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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