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儿便迷糊着点头,将小脑袋钻到希锦怀中打滚撒娇。
希锦抱着怀中那软糯的小身体,一股慈母心简直无处安放。
她想着自己和这孩子的将来,越发有些迷惘。
其实如果阿畴一辈子只是阿畴,只是她的赘婿,在这小小的汝城内,在这宁家,她只凭着她娘的锦书,便可以参悟一切。
她脑子也好,多看看锦书,谨记她娘的教诲,肯定可以把买卖做红火,肯定能攒下一份家业给芒儿,让芒儿以后娶一个好娘子,总归她相信,自己怎么也把日子过好。
但是如果去燕京城,她就不懂了,不知道燕京城的人是怎么玩的。
于是曾经的忧虑再次浮现在心里,她想起阿畴临走前的那话。
当时太过匆忙,大庭广众之下,两个人也没法说什么,她只记得自己懵懵地看过去时,阿畴眼底的情绪,那里面好像藏着许多要说的话。
之前的浮躁逐渐散去,她开始细细琢磨着,想着他到底是什么心思,如今他又是什么境况。
正想着,突然察觉芒儿正吭哧吭哧地攥着什么玩儿,她低首看过去。
一看之下,忙道:“哎呀,这个可不能乱碰。”
她娘的锦书呢!
刚才随意摩挲着看,忘记收起来,不曾想让这小祖宗抓在手中,那小胖手还使劲搙呢。
她心疼得要命:“你小心,你可别给我抓坏了。”
芒儿听了,这才放开来。
希锦赶紧抢救自己的锦书,一边捋平了一边道:“以后不许你碰这个,这可是娘的宝贝,你若给搙坏了,你看娘不打你小屁股!”
这么说着话间,她突然发现那锦书仿佛不对。
原来那锦书都是她娘随手拿了锦帕或什么的锦巾随手写的,有夹层的也有单层的,她往日并不注意,但是如今被芒儿这么一揉搙,她这才发现,那夹层的锦书上仿佛也有字?
她意识到这点,便一骨碌坐起来,下了床,举着那锦书对着窗户照,迎着太阳一照,却是再清楚不过了,里面有绣线的纹饰,仿佛就是什么字!
呀,她娘竟然还留下了夹层暗囊?
果然是她娘,想得真周到,一招后面还有一招。
希锦的心怦怦直跳。
莫不是有什么宝箱留给她,或者一笔私房钱也是好的。
让她发笔大财吧!
一时希锦心儿跳,手儿颤,赶紧攥紧那锦书,跑到窗户前四顾看,没什么旁人。
房间内,唯独芒儿坐在榻旁,兴致勃勃地玩着那旁边的引枕。
希锦暂时不想搭理这儿子了,不懂事的儿子可不能坏她大事,当即让奶妈把芒儿抱走。
芒儿不想走,被奶妈抱着离开的时候,小手还委屈地挥舞着:“娘娘娘!”
希锦:“睡去吧,娘困了。”
此一时彼一时,孩子仿佛也没那么讨喜了!
无情地赶走了儿子后,希锦这才关上门窗,爬上床,放下锦帐,之后才拿了往日做女红的绣剪子,轻轻地挑开那线。
针脚太过细密,并不好打开,希锦又不敢太用力,怕剪破了这锦书,只剪得额头冒汗,好不容易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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