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锦心都在颤巍巍。
这时候,阿畴终于开口,声音充满克制的隐忍:“你心里盼着我离开,待我离开,你再选一个如意郎君做赘婿,是不是?”
啊?
希锦含泪看着他,很小声地道:“殿下,怎么可能呢,我哪有那个打算…”
阿畴没什么表情地盯着她:“没有?”
希锦只觉自己后颈子那里凉飕飕的,就好像自己敢说“是”,他就得要自己小命!
她不想死,她想长命百岁,她要荣华富贵!
她深吸口气,压下自己的思绪,到底颤巍巍却又诚恳无辜地辩解道:“殿下,真的没有!”
阿畴一言不发地看着她,眸色很黯。
他低声问:“真的不会吗?”
希锦连忙表忠心:“殿下,我与你少年夫妻,我们虽磕磕绊绊,但到底有了芒儿,我们也算得上情投意合吧,殿下生得相貌俊美,风华无双,殿下这样的风采,世上又有几个人能比得上。”
她停顿了下,就那么可怜兮兮地望着上方的男人,用绵软的声音低低地道:“我心里只有殿下,殿下若休了我,那我愿意出家为尼,青灯古佛,为殿下为芒儿祈福。”
阿畴的声音缓慢而沙哑:“可是我分明记得,你曾经说过,傻子才去当什么尼子,不能吃肉不能看俊俏郎君也不能挣钱,这还有什么乐子?”
希锦:“……”
她深吸了口气,几乎想哭:“此一时彼一时,殿下——”
她想了想,道:“殿下,你可还记得,那潘驴邓小闲,殿下有潘安之貌,又有那行货本钱,无论殿下是什么身份,那都是万里挑一的好郎君。这样的殿下竟要舍弃我,我必是伤心欲绝,万念俱灰。”
她小心翼翼地过去,从她的角度,却见那白色交领衬着那修长颈子,面色如玉的郎君实在是绮丽俊美,世间罕见啊。
可惜,就是这么一位姿容绝代的好郎君,性子如此古怪,在她说了这么多甜蜜话时,却还是那么喜怒不辨地垂着眼睛。
没有半点反应!
——真不是什么好人!
她深吸口气:“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这世间除了殿下,我再看不上别的郎君,若和殿下绝了这缘分,出家为尼青灯古佛,那也不失一个归处啊!”
她干脆指天发誓:“殿下,我所言句句是真,若有半句假话,老天爷便天降大雷,劈了那——”
谁知道陡然间,一双手紧紧捂住了她的唇。
希锦睫毛颤抖,抬眼看过去。
男人神情依然晦暗难测,不过那双修长的手正捂住她的唇,让她再不能言语。
那手指沁凉,没什么温度,不过希锦多少明白他的意思了。
希锦看着他,用眼神道:让我说啊让我说啊……
阿畴在她的注视下,俯首下来,直接咬上了她的耳朵。
希锦闷闷地哼唧了声,疼啊!
阿畴磨牙:“疼,你还知道疼?”
希锦不敢置信,他怎么回事!真要吃人吗?
疯狗!就是一条疯狗!
阿畴下颚紧绷,眼底透着薄怒,咬牙切齿,一字字地道:“宁希锦,你倒是无所顾忌,竟还敢指天发誓,你也不怕雷打下来真把你劈了是吗?”
希锦:“……”
她其实是想说,想让那雷劈了那窗前古树。
劈自己,怎么可能呢?
不过她自然什么都没说,只是眨眨眼睛,无辜地摇头。
不说了,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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