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在意地笑了下,握着她的手道:“也没什么,都是过去的事了,生在皇家,这是我本该接受的宿命。”
他垂眸,看着在那温煦的阳光下,两双手十指交叉的亲近。
希锦:“嗯,我明白。”
阿畴轻握着希锦的手,笑着道:“以后我们可以请画师每年给芒儿画一幅像,好好保存着,等以后芒儿大了他可以看到。”
希锦:“对!而且芒儿长得像你吧,等他再长几岁,肯定和你小时候一样,那我不就知道你小时候的模样了。”
阿畴笑道:“是,到时候我可以告诉你我小时候和芒儿像不像。”
这么说着,他带了希锦过去那边厢房,那厢房的窗棂都已经蒙上了灰尘蛛网,两个人藉着自窗棂透进去的阳光看进去,可以看到里面案几都蒙了灰尘,旁边还有半旧的黄绫坐垫,已经被撕扯,就那么凌乱地夹着枯草,堆积在紫檀木家具旁。
那紫檀木家具的精雕细琢,和那枯草黄绫的凌乱破败,两相对比,真真是让人看得感慨。
希锦也不免叹息:“怪不得戏文上说,富贵如浮云,雕梁画栋瞬间烟消云散,钟鸣鼎食转眼成空,便是昔日这不知道花费多少银子的紫檀木大案几,如今还不是埋没在枯草中,让人不敢想像昔日的那锦绣繁华。”
若不是那皇帝翁翁身边没合适的人了,人年纪大了突然想起昔日的小孙子,只怕是先皇太子一脉从此再无可能,阿畴也只能沦落民间做自己的赘婿。
想起来还挺心酸的,她可怜的阿畴,太不容易了。
阿畴看出她的心思,道:“所以我们要一起设法,我要当皇帝,你要当大娘子当皇后,不然你我一切富贵都付诸东流,我们芒儿的画像,还不知道任凭哪个糟蹋呢。”
希锦一个激灵,顿时挺直了脊背,轻攥拳:“对,皇位只能是咱们的,万不能落入他人之手。”
必须争啊!
这里不是汝城,在汝城宁家,输了顶多是少挣几个钱,但是在这里如果输了那就是死,那就是下天牢。
所以以后谁和阿畴抢皇位,谁就是她的仇人,那必须拎起棍子使劲招呼了。
阿畴笑看着她干劲十足的样子,温声道:“走,我们进去我昔日的卧房看看。”
希锦:“好!”
阿畴便试探着推开那门扉,那门扉年久失修,一推便推开了。
门一开,里面便传来一股陈年的霉味和灰尘味,希锦不曾提防,差点被呛到。
阿畴用袖子挥了挥,两个人才迈进去。
希锦好奇,四处看,看那案几,看那桌椅,也看那床。
她便觉得好玩:“为什么不重修,若是修过,我们干脆来这里住不是很好吗?”
阿畴:“嗯,是要修的,不过也得等着内库拨下银子来才可以。”
希锦:“还要等啊?是不是又得群臣上谏?”
阿畴:“这个耗费不大,不至于劳民伤财,倒也还好,不过就算官家下了旨,也要等各样审批,流程繁琐。”
希锦:“哦。”
想想这事,她其实多少有些失望,之前想着为当皇帝一句话就可以让天下变色,原来其实并不是,只是修缮房屋而已,还要等款项。
她叹道:“阿畴,你以后当了皇上,可要当一个跺跺脚让天下为之震撼的皇帝,能当家做主,到时候我想吃什么就给我买什么,我想要什么宅院,就给我买什么宅院,可不要当抠抠搜搜的皇帝。”
阿畴听得这话,顿了顿,那眼神就很有些说不上来了。
他沉默地看着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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