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道:“我才没说那些,我只是说你了,我哪敢说皇太孙和皇重孙!”
希锦听着,睁大泪汪汪的眼睛,一脸天真地道:“你说我身份卑微是不是?”
小娘子:“是,我是说你身份卑微,但我——”
她话说到这里,旁边她爹左大人脸色大变,那小娘子也顿时意识到了。
她怎么可以承认这些呢!
左大人脸色犹如锅底灰,对着自家女儿斥责道:“大胆,你竟如此无礼,还不跪下请罪!”
要知道希锦确实身份卑微,但有些话是一般官眷能随便说的吗?
那怎么也是皇太孙的发妻,皇上给不给她诰命将来封不封她为后那是另外一码事,但是如今人家皇太孙的正妻,竟然被随便说身份卑微,这闹不好就是杀头的大罪了!
那小娘子跪在那里,神情惶恐:“我,我,我——”
她都说了什么啊,这分明是中了那妇人的圈套!
阿畴便领了希锦走上前:“翁翁,希锦的性子是有些娇气,人家说她,她听了,便委屈,她是心里藏不住事的人,事情闹成这样,也是怪她,不过她到底是明事理的,无非是一些口角间隙罢了,她哭哭,发泄过了,也就罢了。”
说着,他用手轻捏了下希锦的手指。
希锦心领神会,便顺着他的话风道:“翁翁,我自是以夫命为天,殿下说的在理,我什么都听他的,至于这左家小娘子,她想必也只是随口说说,也不是什么大事。”
一旁的陆简看着这情景,嘲讽地扯了扯唇。
阿畴刚才说那么一番话,分明是对自己的妻子大有维护之意,但勉强也算是处理得当。
但什么知书达理,也就是哄哄外人罢了,这小妇人绝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分明是抓住别人小辫子就要狠狠揪的那种。
但是没办法,自己外甥就吃这一套,就是被人家吃得死死的。
别说今天确实是那几个小娘子理亏,就算是希锦主动招惹别人,阿畴也只有护着的份,总之在他眼里,他家娘子一千个好一万个好。
皇上见此,道:“那你觉得应该如何处置?”
希锦听此言,便抽噎了下,拖着哭腔道:“反正我什么都听翁翁教诲就是了。”
众人见她生得冰肌玉骨,粉雪团一般的美人儿,如今哭起来,却是梨花带雨,泪盈盈的,可怜又动人。
一旁陆简也看得直皱眉。
她佩戴了自家姐姐的玉簪在那里哭唧唧的,他看着也并不舒服。
此时皇上听得此言,不免也有些不忍心。
他自然也知道自己孙子的心思,曾经想着可以试试别家小娘子,所以对于陆简的种种行径,他也是放任的。
可现在,他也看出来了,阿畴对这妇人的维护之意,他满心满眼都是这妇人。
当下他负手,吩咐道:“尔等几个在这里生口舌是非,实在有失体统,各自带回家闭门思过,以一个月为期吧。”
几个小娘子吓得早已经浑身无力,如今听此言,纷纷流着泪上前叩谢皇恩。
左大人等人自然面色如菜,难看得很。
其实罚个禁足这并没有什么,可这几个小娘子都未曾出阁,这么一来真是丢了大脸面,将来的婚事都难说了。
谁家愿意要一个在皇帝面前丢人现眼且得罪了皇太孙的妻子呢?
希锦泪盈盈地看过去,只见那几个小娘子灰头土脸地低着头,分明是丢了脸面的样子,不觉心中畅快,这下子让她们气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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