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他迫不及待想为他那小娘子争到这皇太孙的位置,他也早就筹划好了。
这什么仙鹤,早就让人私底下训着了吧。
小把戏而已。
也是那小娘子运气好,误打误撞,如今可算是给那小娘子风光一把,彻底坐稳了这皇太孙妃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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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么一场,希锦自是风头大盛,就在文武百官和诸位宗亲女眷的瞩目下,由众宫娥陪着,缓缓地入了席位。
要知道这席位又和那日在莫妃娘娘殿前的规矩不同,莫妃娘娘那边的规矩,那是后宫的规矩,是家眷们的规矩,但是现在这里,是朝廷的规矩,是文武百官甚至当着外国使臣面的规矩。
中华泱泱,□□大国,在这远方而来的使臣面前,为了彰显体面,自然更是要讲究这些规矩。
希锦回想着这一段所学的礼仪,挺直了背,缓步入场。
当她迈上那殿前的台阶时,耳边响起来隆重而齐整的燕乐声,那是禁军乐队骑在马上吹奏的钧天之曲,上百铁血男儿的演奏,低沉浑厚,大气磅礴。
她就在这么肃穆隆重的燕乐中,踏上了大殿,在谢恩过后,站到了阿畴身边。
就在她的身边,是冠冕朝服的官员,白袍青缘,随风而动,这些都是掌控着大昭的天官大吏,如今希锦却有机会,以储君正妃的身份站在他们之间。
这时候,宴席开始了,按照大昭晚宴礼仪,便有引导监人上前,阿畴也抬起手来,不着痕迹地虚扶她,于是夫妻二人随着人流一起入座。
这么缓慢而郑重地行着间,希锦也想起她最近所学的礼仪。
殿堂的落座是严格按照身份地位来的,是丝毫不能有半点差异的,不光是座次,还有席上所用的杯盏,以及屁股底下的坐垫,这都是有详细讲究的。
杯盏器具,除了统一金银錂的碗碟外,酒杯分为金器银器,在正殿落座的才能用金屈卮和,正殿之外的统统用银屈卮。
至于坐垫那就复杂了,帝王坐在龙座上,外宰相,内正妃,是坐在绣墩上,外军都指挥使以上,内从一品诰命夫人以上,可以坐蒲墩,再往下还有二蒲墩等。
这品阶不同,屁股底下手里拿的,统统不一样。
这就是巍巍皇权赋予人和人之间的差异,这是汝城的小娘子永远不知道的,是站在这九十九级台阶之上,俯瞰下面肃穆整齐的人群后才会知道的。
希锦微吸口气,压下心中无法控制的情绪,之后微侧首,看向身边的男人。
他今天穿着紫色锦纱袍,挺括雪白的交领衬得他脖颈修长,殿堂中富丽堂皇的彩带并挂灯形成细细碎碎的阴影,这让他眉眼看上去很深,也很锋利,有着不同于往日的矜贵。
他和在汝城时模样是一样的,但给人感觉就很不一样了。
现在轻易就能让人觉得贵重大气。
她这么看着间,恰好阿畴也看过来,视线相触间,她看到阿畴抿唇轻轻一笑,墨黑的眸中似有话说。
并没有发出声音,但是希锦读懂了他的唇语。
他在问自己喜欢吗,好看吗?
希锦便觉得鼻子有些发酸,甚至有种想哭的冲动。
她想起那一晚,残阳如血,她闷闷地趴在锦帐中委屈得要命,恨他恨得要死,他问她要多大的家业,她说了,说要很大很大,谁嫌钱多谁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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