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活走不动,差点瘫那里。
大伯母见此,很有些得意:“哎呀,你这是怎么了,瞧你这胆儿,咱们是去见亲家,可不是去杀头的!”
二伯母脸色惨白,两腿颤抖,勉强深吸口气:“没事,我没事。”
其他人等,都觉得有些好笑。
不过很快,大家进入殿中,一进去,便被那庄重肃穆的氛围给镇住了,大伯母也笑不出来了,大家连头都不敢抬,小心翼翼的。
这种浩瀚皇威,谁见了不怕呢。
希锦看着这情景,也想起自己第一次进宫的种种了,她能明白宁家诸人的惧怕,她自己当初就这样,只是时过境迁,她已经熬过来了。
习惯了,不当回事了。
当然也可能见识多了,熟稔了,或者位置高了。
她也是别人口中的殿下了,任凭谁见了都得尊称一声娘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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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中女眷是先过去莫妃的宫中,官家过去见了,一起用了午膳。
其实就希锦看来,如今的官家已经足够和善了,比起她最初进宫时候那脸色好看太多,不过任凭如此,众长辈自然一个个战战兢兢,小心翼翼,话都不敢多说的。
希锦叹息,不过又觉得,也就这样吧。
她现在也明白过来了,官家的和善,你不能当真,其实人家笑模笑样的时候,也不是真的,别以为真是一家人随便起来。
其实当皇帝的,永远是希望底下人敬畏,在别人谨言慎行的敬畏中,他再露出和善模样,越发衬得他之从容笃定,而其他人在这敬畏中,便有了受宠若惊。
这就是御下之道啊。
而想到这里,希锦突然明白为什么官家竟然这么看重自己的母族了。
商贾小民,纵然有些钱财,但其实这辈子没见过什么大官,见了当官的一口一个大老爷,如今突然被官家看重,那必是感恩戴德,恨不得跪得五体投地,一辈子对这老官家歌功颂德,这样的家族,至少一代两代内翻不出帝王的手掌心。
反倒是皇城那些钟鸣鼎食之家,养了几代了,些许好处不当回事了,也不好用了。
想透这些,整个人也就从容起来。
往前走,走好每一步,眼前都是锦绣前程,是几乎已经握在手心里的。
这么说话间,官家也问起希锦关于希锦父母,希锦自然照实回答了,只是关于自己父亲当时如何救助了阿畴的,她言辞含糊带过。
那样会下了官家的面子,官家不会喜欢听。
官家听着希锦的言语,自然也满意的,他笑呵呵地看着这个孙息妇,神情和蔼,眸间都是赞赏,又提起希锦父母,说他们能够在皇太孙危难之时予以救助,又养了如此娴静聪慧的女儿,有功。
希锦听这话,心里一动,难免想多了。
等到这家宴结束,希锦带着众位亲眷离开宫廷,上了那辇车。
众位亲眷全都虚脱了一般,二伯母叹道:“咱们小老百姓,往日哪里见过官家,这官家竟仿佛我们过年时候供着的佛,他虽笑着,我心里却是怕。”
其他人听了,吓了一跳,忙道:“这话可不能乱说!”
二伯母自己也吓一跳,赶紧捂住嘴巴:“哎呀,瞧我说什么呢,皇恩浩荡,皇恩浩荡,万岁万岁万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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