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钰听此,脸色煞白,不敢置信地看着王明智。
王明智:“你当初从族长娘子那里弄来什么,是不是?”
希钰:“你怎么知道?”
她费心勾搭了这王明智,两个人终于成了姻缘,却不曾想,这王明智竟然对自己一直心有提防!
这人心真是隔肚皮呢!
王明智好笑:“那一日你和人嘀嘀咕咕的,你当我没听到吗,我都听到了!你的事,我自然要过问,不然娶你进门后,万一你连累了我们家呢?”
希钰听着这话,只觉气恨交加。
谁想到呢,自己精心寻到的良缘,竟然是这么想的。
太让人心寒了!
她磨着牙,盯着他道:“王明智,我可告诉你,事关前途,事关身家性命,我们宁家好歹是出了娘娘的,以后我堂姐家那小殿下已经是太玄孙了,曾经也养在我们家,我们宁家是什么人家,你懂了吧?我们宁家的事,是你随便过问的嘛?”
说完,她迳自往外走,停都不曾停。
王明智从旁,皱眉,到底是有些疑心。
而就在一旁跨院中,隔着一道墙,却恰是霍二郎。
自从他来到这皇太孙府,自然是处处谨慎,并不敢多看希锦,免得惹出什么非议。
之前希钰还曾找上自己,他对这小娘子一直心存怀疑,如今见她鬼鬼祟祟的,其实多少也有些提防。
只是希钰到底是小娘子,人家要去厕轩,他总不好跟着去看看,是以没办法,只能留心着,看那希钰什么时候回来。
可谁知道王明智也走了,也过去厕轩了。
他当即寻到借口,自然也随着过去,反正王明智在,他现在过去并不会冒犯了哪个。
这厕轩是分男女的,男女厕轩隔着一片苗圃并几棵树,霍二郎进了厕轩后,并不见王明智,已经开始怀疑了。
正犹豫见,就听到那边一对未婚夫妻起了口舌之争。
因为隔着太远,他听不清楚,便赶紧将耳朵贴着那挡板,侧耳倾听着那边动静。
他这么听着,倒是听到一些零星言语,只是有些并不真切。
不过哪怕是这些话,也让他惊疑不定。
他想着这希钰到底在隐瞒什么,她到底从族长娘子那里弄来了什么,这是要如何戕害希锦?
霍二郎陡然想起许久前,就在那聆经亭中,希锦曾经提起的,说她给那阿畴写了一封休书,那休书却莫名丢了。
他的心陡然一沉。
刚才并没有听真切,但是如今想着休书,仔细回忆刚才他们二人的话,竟隐约也提到了“休书”字样。
而当初希锦既然要写休书,那必然要请族长出面,所以族长娘子确实应该知道那封休书的存在的。
这么一来,一切都合理了。
希钰拿到了希锦当初的那封休书。
希锦如今贵为皇太孙妃,将来是要坐上凤位的。
这样的身份,岂能有半点瑕疵,若是这希钰豁出去,给希锦传一个什么话,就算皇太孙殿下想保希锦,但也挡不住那些文臣谏官们的悠悠众口!
霍二郎只觉呼吸都有些艰难起来。
他当初自然是爱极了希锦,是盼着能和她共度一生,但后来种种让他伤心欲绝,再到阿畴身份陡变,希锦飞上枝头做凤凰,他便知道,自己和希锦今生无缘。
既无缘,他自然是盼着她能过好。
那是世间罕有的尊荣,许多小娘子永远不敢肖想的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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