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储君妇。
这已经是她不敢奢望的了。
她想起自己今天的闹腾,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她便小声道:“以后我们要注意,不可胡闹,我以后要——”
这时候,突然想起皇后所言,一下子明白了。
要她进宫一个时辰跟在皇后身边,说她早晚要学,这是学着让她怎么做太子妃吗?
于是她终于道:“反正我们以后都要懂事一些吧。”
阿畴抬起手来,修长手指将她耳边一缕发掖在耳后。
之后他才道:“你放心,我明白,只要你坐在太子妃的位子上,我便喜欢,我喜欢了,该我做的,我自然不会推脱。”
有些事,又不是不会做,只是不屑罢了。
希锦:“那就好。”
一时她想起自己之前打的那一巴掌,有些羞愧,便为自己找补说:“我原本也不是非要和你闹,是你故意气我。”
这么一想,她觉得自己是有道理的:“你非故意气我,让我难受,我心里能好受吗?”
阿畴黑眸注视着她,声音压得低而温柔:“对,都怪我故意气你。”
希锦想起那霍二郎,想起他今天对自己说的话,突而间眼圈便又红了。
她咬唇哼道:“你故意的,你就是故意的,故意把人家霍二郎叫过来!”
阿畴想起霍二郎,想起她见到霍二郎后那酸楚的样子,于是心里便也酸起来,酸得他几乎身体发疼。
他深吸口气,控制下来。
让自己不要恼,不要大声说话,免得吓到她。
吓到她,她又要哭,到时候他又拿什么来哄她。
他知道自己在她面前越来越低三下四。
他是天潢贵胄,那么多人要屈膝在他面前,便是父皇母后都要宠着他让着他,可是唯独她,他在她面前完全没有办法,只能放低一些姿态,再放低一些姿态。
于是他克制着胸口几乎溢出的嫉妒,到底是用异常轻柔的声音道:“你见到他时,你眼圈都红了,你到底是不舍得他吧,他现在考中了探花,前途大好,你是不是觉得当初嫁给他也不错。”
希锦狐疑地看着他:“你瞎说什么?”
太子低垂着眼,仔细地捕捉着她脸上细微的神情:“不是吗,你今天看到他,你怎么想的?”
对此,希锦鼓起腮帮子:“我都懒得说!”
太子小心试探:“为什么?”
希锦:“你竟然还问我,那你为什么把人家请来?”
太子抿唇,神情固执又狼狈。
他到底是道:“我承认我就是故意的,让他看看,你是我的,永远是我的,他别惦记了。”
希锦看他那样子,突然有些想笑。
于是她睨了他一眼:“没见过你这样的,你真笨!”
太子:“我怎么笨了?”
希锦:“不告诉你!”
她当然不会告诉他,其实在没遇到他之前,自己就隐隐存了退婚的想法。
但……让他闷一辈子吧。
太子握住希锦的手,黑眸火亮地望着她:“希锦,告诉我。”
希锦含笑看着他,眼神柔软而无辜:“不说,不说,反正就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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