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再居无定所。
想回到过去的日子里。
苍生苦楚啊。他这样说着,却也不知里面藏着多少自己也没意识到的怅惘。
所有人都在这旷日持久的战争中失去了很多,神明也是。
他不再回避战争,而是选择更积极地应战,甚至是主动向其他魔神发起挑战。他那在战场上显露出的无边的杀伐之相,有时连身在同一阵营的印女都不禁凛然生畏。
但即便如此,战争的终结仍然遥遥无期。
印女拨弄着田野里的杂草,干裂的田地压根种不出一点稻子,放眼望去是一片沉闷的黄沙。
连年战乱,生灵涂炭。
魈出现在她身后,左手持着一把长枪,右手递给她一个热乎乎的油纸包,动作随意地跟着她蹲在地上,没有说话。
“这是给我的吗?”印女接过去,扒开油纸一看,只是两块外表烤的焦黄的面饼子,不是很大,饼面上还撒了一点芝麻,散发着热腾腾的香味。
“是的。”他把长枪放在地上,枪尖还沾着魔物的血,看来是赶着时间过来了。“听留云说,你从前天开始就没吃东西了。”
他和其他夜叉之前被帝君派去处理魔神残骸遗留下的神力,这种东西在战争期间随处可见,而且稍不留神就可能留下隐患。没想到那边结束一回来,留云就揪着他开始告状,他用谴责的眼神看着她,仿佛在问她为什么不好好照顾自己。
这是来兴师问罪的!
“唉,我也不是故意的嘛。”印女心虚地笑笑,马上抓起饼啃了一口,口感脆脆的,但有点干,这在这个时候已经算是不错的食物了。“我们这段时间要一直南迁,我也要一直维持幻术掩饰踪迹嘛。”
无可奈何。这是现在所有问题的答案。
“伐难他们状态还好吗?”印女吃了几口又停了下来,然后又被少年的眼神逼着继续吃。她讪笑了一下,“魈我们一起吃吧。”
“不行,你都要吃掉。”他停顿了一会儿,“他们......现在还好,之前应达差点......”
他继续没说下去,“多亏了那副丹药,她现在是稳定下来了。”
他说的丹药,是印女委托了沉玉谷的医者所炼成的。据说那里的医师与仙兽契约,医术了得,在遇到伐难之后,她就特意找了过去,希望他们能找到抑制夜叉业障的方法。
从那时起到如今,他们一代接着一代地钻研药方,这份执着的医者仁心已然超越了单纯的委托,在逾数百年后,他们以印女的血肉为引,耗费了无数奇珍异草,居然真的研究出了方法。
“谢谢你,印女。”他沉默了许久,转头专注地看向她,暗金色的眸底仿佛有光影沉沉掠过,“我曾以为,那或许就是夜叉的宿命,你帮我们摆脱了它。”
“那可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印女牵住他的手,手心相贴。“而且无论如何,我都不希望你们的结局会是那样。”
她没有告诉魈,为什么每一次她去药谷都会那么久。
因为她要留在那里等着手臂长出来。
夜叉是仙人,他们的业障也并非是病症,而是更像是一种诅咒,会深入侵蚀夜叉的精神,致使其发疯发狂。
对于沉玉谷的医者来说,这几乎就是另一种领域。他们需要不断地试错,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少量印女的血有使其清醒的作用,他们只能以此为基础不断地调整药方,因此印女的血肉是必不可少的。
骨、血、肉。她来提供这些,剩下的就交给那些医者们,失败了就再来一次。
最后的结果证明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砍下一只手臂对她来说其实不痛不痒,她也数不清楚自己到底去了多少次沉玉谷。不过她自己也不是毫无收获,她在那里看了许多医书解闷,那里的医书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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