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杜希声面无表情地坐回了原位,听他发小继续“屁”话题以前的滔滔不绝。
秋鸣山也算长得人模狗样,浓眉一挑很有两分邪性,属于小姑娘见了星星眼,男生见了想抡拳头的类型。
杜希声跟他一个小学一个初中一个大学,高中短暂地分离了三年,丝毫没影响他俩一见面就自动开启的嘴炮属性,虽然多半是秋鸣山“逗”,杜希声“捧”,本质还就是停不下来!
虽然名字起得很有个性,但杜希声觉得他发小根本不该是什么车神,叫炮神还差不多。嘴炮的炮。
“所以说啊,遥想我当初阅历尚浅,擅自认为体育部会有拉拉队的漂亮妹子,结果?看我长得结实,让天天跑腿搬器材不说,运动会还要念花里胡哨的通讯稿,实在是丢天下之大份啊!”
“嗯,”杜希声点了点头,脑子里还想着刚刚短信的事,“惨。”
“你呢?”秋鸣山嘚啵完了,开始转移炮火,“权益部录你了没?”
“诶,华鸣山佗先生,被你问到症结上了,”杜希声撑着桌子往前凑了凑,“录了,但我没法去。”
“说来听听。”
“自己猜去吧。”
“……”发小眯起眼打量他,杜希声也不怵,往后一靠,大方回视。
边上“卡座”的几个女生大概是被他俩嘚啵习惯了,乍一下安静了特别不得劲,目光来回扫着他俩,末了还互相窃窃私语起来。
“女人,”秋鸣山舔了下唇,老神在在,“一定是女人。”
杜希声眉毛都没抖一下。
“不对,”秋鸣山立马改口,恨不得速成微表情心理学,学着杜希声刚刚那样撑着桌子缓缓往前凑,“那就是男人。”
杜希声嘴角一抽。
“好家伙啊!”
发小啪啪拍着大腿,一边啧啧啧个不停,杜希声叹了口气,很后悔没在刚刚短暂的安静里把他一胳膊抡死。
那俩女生在这诡异的动静里端着餐盘走了,嘴里悄声嘀咕着什么“鬼畜攻”。
看杜希声面色不善,秋鸣山安分下来,压着声儿问:“你上回跟我说的,觉得男的也行,是真的?”
“假的,”杜希声说,“我现在觉得畜牲都行。”
“别介,”秋鸣山特别宽宏大量,“你要是不确定,那兄弟我,我陪你试试,嗯,没错,实践出真知!”
“滚。下不去口,硌牙。”杜希声抽了张纸擦手,“让我看上男的,没戏,但是被男的看上……”
“你就嫁了。”秋鸣山点点头。
“我就玩弄他。”杜希声说道,颇有些咬牙切齿,“这个答案怎么样?”
“好的,看来吾儿的大事是有着落了,那为父就能含笑九泉啦。”
说罢,秋鸣山一边躲避殴打,一边抄起餐盘,两人一前一后倒饭去了。
*
“终身大事”有没有着落杜希声不知道,他知道的是,自己的期中考十分没着落。
经济学系的大一几乎全天满课,六点四十的早读到八点半的晚课,全都加塞得满满当当,其中包括三节选修——打着选修幌子的必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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