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前面的人走了,杜希声看着可乐下方“售罄”的红色字样发起了呆,半晌,麻木地按下了鲜橙多的按钮。没办法了原儿,今天就陪我一起倒霉吧。
这天晚上熄灯上床后,杜希声着魔一般刷起了关于818宋禄其人的所有帖子,从他高中的写检讨事迹到迄今为止各任绯闻女友,不得不说吧友的脑力是无极限的,写得是绘声绘色跌宕起伏,这要是宋禄本人估计都还原不出这个效果来。
一直刷到凌晨三点半,身体比期末周抱佛脚还疲惫,精神却亢奋异常,乱七八糟的信息争先恐后地挤进脑子,把他压抑地想要放声大吼。
这个众星捧月的人应该是喜欢女孩子的,杜希声绝望地得出一个结论,而对他所表现出的过分亲密和异样的执着,很可能只是源自同学间的一个上不来台面的玩笑:
模糊且抖动的视频里,地点是喧闹的药学院新生迎新现场,宋禄穿着一件驼色大衣,把颀长的身形修饰得更加赏心悦目。
只见作为督导的他,被推搡着往签筒里抽出一卷纸条,打开一字一顿地念道:“和一个大一学弟谈一场恋爱……啊这?谁写的?多损啊!”
后面是一浪高过一浪的起哄声,透过耳机刺穿大脑,杜希声只觉满室轰鸣,屏幕上的笑容和身形是最熟悉的,此时此刻,却令他浑身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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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作者没话说
第21章 安好安好
这几天又降温了,乌云连片,挫人精神。南方城市湿气重,书本翻开没多久就打卷儿了,一呼一吸间都带着阴冷。
杜希声周末又回了趟家,翻箱倒柜地找出几件大衣和薄款羽绒服,又拿了几个除湿袋,准备挂在宿舍的衣柜里。学校上铺的铁丝有点松动了,他找了卷尼龙绳和挂钩,打算回去亲自加固一下。
老妈的公司最近接了个项目,忙得她天天写报告到深夜,每天两杯咖啡地熬着。杜晚澄看得心疼,偷偷把速溶包换成了可可粉。小姑娘不理解为什么老妈一把年纪了还要这么拼命,应届毕业生不是唾手可得的廉价劳动力吗?
因为经济形势欠佳,老妈解释说,大厂裁员厉害,整个大面都不景气,35岁以上的员工都人人自危,何况她这个“老人”?
那我可得好好读书了。杜晚澄故作深沉地吁了口气,说学历是敲门砖,大学里也有鄙视链,她一定拼上老命考个牛逼学校,争取不要一毕业就失业,然后努力赚钱让老妈和老哥吃香的喝辣的。
“你才高一,”杜希声敲了她一脑袋,笑了,“饼画得这么溜。”
“这不是看你俩都闷闷不乐吗?”杜晚澄冲他龇牙,“尤其是哥你,大学这么累啊?眼里都没神了。”
“等你考上就知道了。”杜希声边说边打开冰箱门,黄油和面粉还剩,可以做点姜饼和曲奇,“我那是没睡好。”
“所以那些高考完就能解放的说辞都是放屁呗,”杜晚澄不满地说,“哄小孩儿呢。”
“不愧是我妹妹,这觉悟,明显领先同龄人啊。”杜希声朝她竖了竖大拇指,打开水龙头开始洗盆和量勺。
“杜大厨又要营业啦?有我的份吗?可以点菜吗?”
“你来打下手就有你的份。”
小姑娘欢呼一声,屁颠屁颠地去洗手帮忙了。
*
“哟,今天来这么早?”
年轻人一身黑色夹克,脚蹬皮靴,反戴着棒球帽,单手把背包卸下抛进接待处的沙发里,小指上的尾戒晃人眼。
“有单子吗?”他熟门熟路地给自己倒了杯柠檬水,加了两块冰。
“必须有,”照相馆老板三十来岁,两年前辞职创业开起了网店,专门代购一些台漫和海外出版的衍生类文化产品,这两年小有积蓄,干脆在居民区租了间工作室,操起本科视觉传达技术的旧业,干起了给人拍照修图的一条龙服务。
没想到,在颜值即门面的当代社会,这个心血来潮的副业收入很快就赶超主业了。
一屁股坐进沙发里,宋禄灌了自己几口水,无意识地把嘴唇舔得水光潋滟。注意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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