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终于大叫出声,用力把桌上高摞的书本推向座椅上的男人,转身向门口跑去。
校服裙摆却被恶魔拽住狠狠向后拖,“跑什么?”男人的身躯欺压上来,眼见去路被截断,女孩慌不择路地向半开的窗口扑了过去!腰身很快被一把掐住,她转过身拼命推阻,后背贴上了冰冷的窗台瓷砖。
“不要,不要!”
“小丫头片子,你以为父母供你读书容易吗?想尝尝退学的后果?”纤细的双腿被死死压在墙边,校服下摆被撕坏,露出内衣的一角。
“求求你……我不说,放了我吧……”女孩的上半身后仰出窗台,脖颈的皮肤吹到冷风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你以为说出去会有人信?哈哈哈哈哈,多少人想来我这都来不了呢。”
“啊!”短促的惊叫伴随着布帛破裂的声音,最后是一声沉重的闷响。窗台边的一幕像一出荒诞舞台剧,匆匆展开又匆匆收场,没有鲜花和掌声,只有……
“血啊啊啊啊啊啊啊!房顶上漏血!”
“哪里哪里?操,别吓人啊!!”
“真的!滴到我脸上了!是黏的啊啊啊啊啊还有点热!”
一群人张牙舞爪地躲避着“鬼”的攻击,鬼屋犹如迷宫,房间内的门洞四通八达,很快几个人就走散了。只剩下此起彼伏的怪叫和脏话给自己壮胆。
杜希声一个人往前摸索着,竟然还有闲心观察起这里的陈列。故事发生在30年前,因此房间的布置偏向于上世纪的旧式教学楼,墙皮脱落、霉斑遍布,作为当年命案的重要证物——那张被撕去一角的班级合照被他从破书包里摸了出来。
刚刚那个“鬼”扑过来时喊了句什么“等了30年”,看来外面的棺椁的主人便是常藤鬼校的第一个受害者、本场的女主角滕小夏了。
冤魂未散,有仇报仇,突破口很可能是照片里缺失的那个人,也就是当年间接害死女孩的男老师。
他边走边琢磨前因后果,尽管鬼屋妖风和怪叫不断,竟也不觉得多瘆人。谁成想走着走着鬼没碰着,却在第三遍路过一张一模一样的破茶几时尴尬地意识到:他好像在鬼屋里迷路了。
杜希声:……
这也,这也太丢份了点。
杜希声无奈,总不能剩下的一小时都在这玩儿鬼打墙吧?要不干脆逮个鬼出来问问路?
他试探地往墙边白色窗帘波动的地方靠去,他敢肯定,再前进半米,后面的阿飘就要窜出来营业了。
“那个……不好意思,”他清了清嗓子,“有人……不是,有鬼吗?我迷路了,请问怎么出去啊?”
窗帘后面装鬼的工作人员:……
这真是他见过最差的一届玩家。
“呃,鬼兄行行好,”杜希声诚恳道,“我是真迷路了,不是故意看不起你……我还是挺害怕的。”
“左……边……”砂纸般的声音咬牙切齿地说。
“啥?”
“往左……边……走……”
“谢谢啊!”杜希声如蒙大赦,转头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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