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给他倒了杯雪花纯生,“真男人不喝假酒,来!”
杜希声修长干净的手指擒着酒杯,跟几个熟人挨个碰了下,爽快地干了。气氛逐渐炒热了,顾忌明天还要上课,大家喝得浅尝辄止,游戏倒是玩了好几轮,无外乎真心话大冒险、国王游戏、比大小。
寿星首当其冲地答了好几个无下限的问题,眼看脸皮就要撑不住,赶紧用了最低劣的尿遁法则,躲厕所洗脸去了。
看着镜子里因为酒精而面色白里透红的人,杜希声不太习惯地扯了扯嘴角,原来融入集体也不那么难。
为一个人、也为自己而改变,像大胆尝试新口味糖果的孩子,无论滋味如何,都会长久地铭记这段甜丝丝的时光。
手机振动了一下,他反应慢半拍地拿出来看。
坏人宋:
-是我,他室友赖明
-你男人在戕害生灵
-快把他弄走
-我替生灵们谢过你了!
“啊?”杜希声一头雾水,那头紧接着发来一个定位,是离学校不远的地方。看了眼时间,八点不到,换场和撤离的最佳时机,遂跟室友发了个消息,偷偷先走一步。
微凉的夜风吹不去上头的燥热,杜希声刚把手搭在共享单车的把手上,猛然清醒了:好公民不能酒驾!他自顾自哼笑一声,拍了拍车座,转身走向地铁站。
“救世主,您可算来了。”门一打开,没有预想中的乌烟瘴气,赖明一副得救了的表情把他迎了进来。
他们几个包了一间农家乐的包房,现在正是酒足饭饱的时候,木桌和沙发边横七竖八地躺着几人,远远都能听见吹牛皮的声音,杜希声扫了一眼,没看见宋禄的身影。
顺着赖明的视线落在烤架上,有几串看不清本来面目的焦黑“烧烤”和几块抹着诡异颜色调料的烤肉。
对方朝门口努努嘴:“……他刚刚嚷嚷着要给我们酿青稞酒,就屁颠屁颠地出去了,拦也拦不住,你可以先等等,说不定一会儿……”
话没说完,一个人毫无预兆地撞了进来,把背对着门口站立的杜希声往前撞了个趔趄,在重心不稳即将摔倒前又被紧紧搂住往后扯了扯,酒一下醒了大半。
偷袭者埋在他肩窝里狠狠吸了口气,双手游蛇般摩擦着接触到的另一个人的皮肤,体温灼热似染了情毒。
“宋……”一开口就打了个哑炮,身后人掰过他的脑袋精准地吻了下去,带着酒香的牙齿攫取唇瓣轻碾,吐息喷洒在脸上、在心头,印进滚烫的记忆里。杜希声急喘了一声推开他,周围没人注意,赖明也早就识趣地走开了。
“你喝醉了?”杜希声企图捕捉宋禄的目光,反被吻住了眼睛。
“说话。”杜希声拍了拍他的脸,又捏住他的下巴微微抬起。
“嗯,醉了。”
“这么诚实。”杜希声哑然,“那我扶你去休息?”
“不要。”
“那你想干嘛?”
乱发遮住了往日清亮的眉眼,宋禄迷迷瞪瞪地看着他,良久坚定地吐出一个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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