龇牙咧嘴地笑得停不下来。
宋禄表情不明地看他笑,直到被躺着的人一把拽下来,直挺挺就要倒在对方身上,还是他及时一撑床铺才没有直接压上去。
身下的胸腔还在震动,他感到一双胳膊从后面绕上来搂紧了他的背,然后像个环扣一样锁上了。那笑声像是极富感染力,震得他前胸痒痒的,心里也跟着痒起来,盯了两秒上扬的优美唇角,低头吻了下去。
啧啧水声在室内放大,宋禄感到身下人的手不安分起来,偷偷探入他的衣摆来回摸着腰腹,害他连连吸气,咬牙捏住了那只骨感的手腕。
杜希声把眼睛睁开一条缝,是他最受不了的眼神,挑衅、纯欲、恃宠而骄,比家里那只猫还让他没办法,“睡觉。”他用手遮住了那束光,却掩盖不了自己的欲望。
黑暗中的人撇撇嘴,真的翻个身睡了。
宋禄愣了一会儿才慢吞吞从他身上下来,扯了扯裤子,有苦说不出。
“你别走。”那家伙还嘟嘟囔囔道。
本来就不是冲着看展来的,“我陪你到你室友回来。”
“嗯?”杜希声转动生锈的大脑,“没有室友,我一个人住。”
“你一个人住标间?”
“室友今早刚走,他只参加专家展,我负责全程。”
宋禄默了一会儿,轻轻问:“为什么要去这么久啊,都不给我个准备时间。”
“就一周……有啥可准备的。”杜希声的声音越来越小。
“睡吧。”宋禄走到另一张崭新的床铺边坐下,“晚点我叫你。”
室内重新陷入安静,宋禄一动不动地坐了一会儿,身边传来清浅的呼吸声。
微信突然叮咚叮咚地响了起来,他赶紧手忙脚乱地把音量下键按到底,赖明在那头夺命call他问人哪儿去了,得知真相后又疯狂控诉了十分钟。宋禄一边卖乖一边用请客吃饭打发他,才终于消停。
撑着胳膊看着隔壁床的后脑勺,一看又是十多分钟,突然惊觉好像很久没有这么平和地相处了。前段时间杜希声说家里人生病要去照顾,他想帮忙也没帮上,对方每次都能截过话头,让他隐隐有股无力感。
毕业生最要紧,他知道对方怕打扰,也想着惊喜最后揭晓也不错,就顺从地没坚持。现在直观又贪婪地看着这个人的睡颜,才后知后觉地漫上丝丝缕缕的心疼。
面对在意的人,所有缺席的关心终会化作自责反噬自己。
给导师回了个邮件,宋禄在桌上趴了一会儿,准备等会儿自己先去买饭,人要是没醒就下午再叫他。
然而睡了两小时不到,杜希声突然迷迷糊糊地醒了,第一件事就是哗地坐起来满床找手机。
“怎么了怎么了?”宋禄吓了一跳,还以为他不舒服。
“我没请假……”杜希声眼睛都没睁开,好不容易摸到手机打开一看,发现领队老师已经在半小时前给他发过消息,还让他好好休息,晚上集合的时候来一趟就行。
垮下肩膀舒了口气,发现宋禄正紧张地看着他,顿时哭笑不得地说没事。
“最好真的没事,你最近绷得太紧了。”宋禄抿了抿嘴说,“要不要我给你唱摇篮曲?”
“滚。”杜希声重新躺下了,“邀请你共寝又不寝,现在没机会了,午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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