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一旦佟佳贵妃有了孩子,便要做皇贵妃了。
贵妃再尊贵,也只是妃妾,而皇贵妃,可是位同副后,比她这个皇后,只差半筹。
她阿玛已经不在了,就算她因为宗室的支持坐上了皇后的位置,又怎么比得上后背是皇上母族的佟佳氏呢?
若是让佟佳贵妃当上皇贵妃,只怕前朝旧事又要重演,她这个皇后,说不定会被废掉!
不行,额娘说的对,她不能坐以待毙。
她得比佟佳氏先生下孩子,还得是个嫡子,才能坐稳后位!
钮祜禄氏接过巧儿手里的药碗,捏着鼻子一饮而下。
喝完后,她一边往嘴里塞蜜饯一边道:“明儿是初一,皇上一定会来的,你叫人备些好酒,再,再将额娘给我准备的那件薄纱寝衣找出来。夜里你将那些个不懂事的赶远些,别耽误我跟皇上的好日子。”
另一边,承乾宫里。
佟佳贵妃将放凉了的补药倒进窗口的盆栽里,又拿了剪子来修整枝丫。
芙蕖端着托盘让佟佳贵妃放剪下来的叶子,有些不解的问道:“主子,这可是皇上命太医院特意给你制的调养身子的补药,为何皇上不看着,您就倒掉?”
佟佳贵妃放下剪刀反问:“你知道这盆花为何一直不开花吗?”
芙蕖答道:“这是前段时间刚挪过来的,还没到能开花的时候呢。”
“是啊,还没到能开花的时候呢,”
佟佳贵妃重复了一遍,“芙蕖,你懂了么?”
芙蕖不太懂,佟佳贵妃又问站在一边的念珠:“念珠啊,你呢,你懂吗?”
念珠低头答道:“花期未至强行催发,只会坏了根本。”
佟佳贵妃打量了她几眼,然后坐下来温声道:“你仔细说说。”
念珠回道:“其一,主子如今年岁尚小,此时有孕,对主子的伤害极大,生出来的孩子也未必康健,得不偿失;其二,宫里有人比主子更着急。”
“好丫头,没想到你倒是个心思聪慧的!”
佟佳贵妃笑了,“不错,你想得很对。以后你多与你芙蕖姐姐说说,叫她也能懂得这些道理。”
念珠恭敬福身:“是,奴才定会知无不言。”
芙蕖虽然脑子转得慢,但却不是一个小心眼的,闻言拍手道:“那敢情好,奴才正愁许多事想不明白,又不好一直缠着主子问,以后叫念珠多帮奴才参谋!”
佟佳贵妃点了点头,又道:“这次皇上去昌平,我应该还是要伴驾的。这次不比去年,那会儿我还没被册封,不用太讲究,这次想来要带着贵妃仪仗同行,事务繁杂,你们要好生安排,不能叫人挑了错处去。”
芙蕖问道:“坤宁宫那位,也要一起去吗?”
佟佳贵妃看向念珠,念珠答道:“皇上奉太皇太后和皇太后一同出行,想来还是得有人坐镇宫中的。”
“说的不错,”
佟佳贵妃赞许道,“这次惠嫔多半也不会动,宫里的事务还是得有人留下来打理的。”
康熙虽然将宫权给了佟佳贵妃,但她一个人也是忙不过来,便又叫了两位有皇子的嫔,惠嫔和荣嫔协理六宫。
只是荣嫔一心守着三阿哥,不怎么愿意管事,故而惠嫔就要操更多的心。
这次康熙暗示过要带佟佳贵妃出行,那惠嫔就动不了了,不然这一大摊子宫务交给钮祜禄皇后,康熙是决计放心不下的。
佟佳贵妃想得没错,康熙果然没有带惠嫔,而是点了宜嫔伴驾。
在知道惠嫔不能同去之后,胤褆差点乐开了花,气得惠嫔提着鸡毛掸子追着要抽他,但如今胤褆灵活得紧,惠嫔累的气喘吁吁,愣是追不上。
她眼看着儿子溜出了延禧宫,差点哭出来:“养这么个孽障有什么用!我看等他将来娶了媳妇出了宫,就再也不会想起我来了!”
宫女劝道:“阿哥还小,调皮而已,其实心里最在意的就是您。前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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