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那今日我就借揆叙的名字来用用。”
胤褆凑过来:“那我呢,我叫什么?”
曹寅拱手:“委屈大公子装作奴才的三弟曹宣吧。”
四人说好了身份,令大半侍卫留在外面,只带了两个在身边,叫他们手里提着胤礽给外祖一家带的礼物,倒也很像是前来赴宴的模样。
噶布喇一脉人丁单薄,除了常泰之外,二子常海还不到十岁,身体也不好,当不得用,故而如今在门口迎客的,是噶布喇的弟弟法保。
法保虽是北京城里出了名的纨绔,但胜在认识的人多,嘴又甜,正适合做这项工作。
“哎呦喂,瞧瞧这是谁啊,两位大才子竟然能有空过来,咱们常泰的面子可真大!”
法保一眼就认出了纳兰性德和曹寅,立刻迎了上来,一点儿长辈的架子都没有,“怎么着,今儿两位休沐?”
曹寅跟他相熟,笑道:“可不是,难得有空,便带着弟弟过来长长见识。”
法保不认得胤褆和胤礽,只是好奇的瞧了一眼,就伸手引路:“来来来,带着咱弟弟们里面走着,常泰和常海早就院里候着了,正好让常海陪着弟弟们逛逛。”
门口人多眼杂,曹寅和纳兰性德便不耽搁,一人牵着一个“弟弟”,就往国公府里走去。
跟着的侍卫悄悄打听清楚了,回来禀报:“今儿是府里大公子二十岁的生辰,故而才设了宴,请的都是平日里与大公子走的近的公子哥儿们,没有朝臣。”
“原来竟是舅舅的生辰,”
胤礽回头去看侍卫们手里拎着的礼物,“早知道就该好生选个礼物,我觉得盛京新贡的那张强弓就不错。”
曹寅偷笑:“小公子倒是大方,那弓三爷可是稀罕得很。”
“阿玛稀罕有什么用,他又拉不开,”
康熙不在,胤礽偷偷拆穿他,“也不知道阿玛跟一张弓较什么劲儿,等哪天他不注意,我非得给那弓偷出来不可。”
胤褆来了兴致:“舅舅已经有太祖的弓了,你偷出来之后还是给我吧,我将来一定能拉开!”
胤礽翻了个小白眼:“那我还不如指望胤祉比较靠谱。”
胤褆尚武,但天赋上也就跟康熙差不多,反而是胤祉,小小年纪就一身蛮力,简直是天生的大力士。
估计再过上几年,等胤祉能习武了,胤褆就打不过这个弟弟了。
现在的胤褆还没被弟弟掀翻,尚且不服气,正待跟胤礽好生辩论一番,却听到路边的树后突然传来一阵哄笑。
“鄂伦岱,你再在外面胡乱造谣,当心回去又要挨鞭子!”
一个年轻男子笑道,“佟国公房里的事儿能叫你知道?你半夜不睡觉躲床底下偷听吗?”
那个叫鄂伦岱的青年一边喝酒一边嗤笑:“我还用偷听?那婆娘恨不得叫满京城的人都知道她得宠!”
“你可闭嘴吧你,”
又有人劝道,“你前日里挨的那顿伤不疼了么,就又敢在外面胡闹,当真惹急了佟国公,仔细拿绳子勒死你!”
“死就死,我怕他不成?”
鄂伦岱仰头将酒壶里的酒喝干,“你们放心,他若要我的命,我也不会叫他独活!”
胤礽听得大为震撼。
在这个父子纲常十分严苛的时代,竟然有人敢公然叫嚣要弄死自己的亲爹,这鄂伦岱,当真是个狠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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