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胤礽得意的看向康熙:“看吧,我就说我好得很,阿玛却非要担心。”
康熙揉了揉他的小脑袋,嘱咐他不要总躺着看书,然后带着李太医走出了门去。
离了胤礽跟前,李太医收了脸上的笑意,对康熙直言:“皇上,太子爷是否染上痘疾,如今从脉象上还瞧不出来,也没有症状。您暂且安心,太子爷虽然接触过病人,也不一定就会传染上。”
康熙揉了揉眉心:“朕如何能安心!那干花检查的如何?”
“已经送去给几位太医一起检查过了,干花没什么问题,钮祜禄格格贴身的东西也都检查过了,没有任何异常。”
李太医也觉得奇怪,这好端端的在宫里待着,怎么就会突然得了天花呢?
“京中情况如何?”康熙又问。
李太医回道:“目前也没听说哪里有痘症。臣已经派了太医往京郊的灾民营去探查了,若有消息,即刻回禀。”
天灾之后总会伴有疫情,特别是灾民聚集之处,更是很容易出现疾病。
康熙早就命太医院注意京中的情况,没想到外面还没出事,反倒是宫里先出了痘疾。
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先封了永寿宫,再仔细调查钮祜禄氏到底接触过什么生人。
“皇上,臣还有一事,”
李太医继续道,“臣观太子脉象,似有积郁于心,血脉不畅之相,太子年幼,身体尚未长成,皇上还需怜惜,不可叫他思虑太过,容易伤身。”
康熙愣了一下:“积郁于心,思虑太过?这怎么可能!他这段时日连课都不上了,每天练字读书都随心,朕从未强求过,怎么会心绪不佳呢?”
他听出来李太医的意思是觉得他对太子严苛,可他着实冤枉。
康熙自问是很宠儿子的,吃穿用度全都随着儿子的心意不说,就算是功课上,他也从未曾刻意要求过什么。
胤礽一向是想学便学,想玩便玩,想做事他也全力支持,怎么就会郁结于心了呢?
康熙不解,便叫了纳兰性德过来问。
纳兰性德将灾民那边死人的事情给康熙说了,叹道:“太子心善,想来是有些内疚了。”
就为了几个灾民自己作死的事儿?
康熙不太能理解。
他是总觉得自家儿子哪哪都好,跟天上的神子下凡一般,但毕竟是太子啊,也不能心软到这种地步吧?
胤礽该做的都做了,该劝的也叫人劝了,那些愚民自己蠢不肯听话,怪得了谁?
若不是胤礽想到了地窨子,又组建了教学班,叫那么多人去盯着灾民们挖建,让他们有个可以取暖的地方,这一场冬雪还不知道要冻死多少人呢!
这分明就是普度众生的大功德,他正想叫人上书为胤礽表功,怎么胤礽就因为死了几个糊涂蛋而心中郁结了呢?
他的太子可以是神子圣人,但神子圣人亦是渡万民而不渡一人,心怀大义便足够了,不能拘泥小节,反而失了超然的心性。
“这段时日,你就在乾清宫守着胤礽,多给他讲讲什么叫一将功成万骨枯,什么叫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得把他这过于善良的性子掰一掰,这么下去,别哪天给朕跑去出家了!”
康熙忧心忡忡。
他的汗阿玛就笃信佛家,特别是到了临死前的那段时日,简直恨不得出家当和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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