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牌位前不停的上香,求她保佑您平安。”
常泰无视儿子控诉的目光,转移话题。
胤礽自然点头答应,然后对纳兰性德道:“容若,辛苦你教教察岱如何看风向瞄准吧。”
鄂伦岱明显是想跟常泰师徒叙叙旧的,而他要去看噶布喇,纳兰性德跟着也尴尬,倒不如留下来教察岱射箭。
更何况论射箭的准头,便是常泰也要对纳兰性德自叹不如。
纳兰性德拱手应是,察岱自是十分乐意,立刻缠着纳兰性德求他表演一下射墙缝,去年他去了隔壁府里没亲眼瞧见,可是遗憾得很呢。
“察岱瞧着比在宫里的时候活泼,”
胤礽边走边感慨道,“其实在上书房也没有那么多规矩,舅舅不必太约束他。”
那个在课上认真专注勤勤恳恳的懂事小孩儿,在家里也是个活泼灵动的小淘气,只是在宫中压抑了他的天性。
胤礽一直都不希望伴读们太拘束,他更想跟他们成为朋友,更何况察岱还是他的亲表弟。
常泰一边引路一边道:“我倒是不怎么管他,但毕竟是进宫伺候,叔叔那边叮嘱良多,察岱自然也不敢放肆。”
果然又是索额图干的。
胤礽之前就觉得以噶布喇和常泰的性子,不该养出过分听话的察岱,没想到竟又是索额图教的。
一时间,胤礽对隔壁赫舍里府上的一家子都没什么好感了。
索额图爱钻营奉承,总是说些他听着都臊得慌的话,如今又教得察岱故意疏远他,再加上那个莫名其妙不知抽什么风,竟然敢逼杀宫中庶妃的法保,那一家子,都不叫人喜欢。
怪不得宫中传言佟佳贵妃进宫之后就不爱跟家里来往了,这么糟心的一家子,要是他,也不想搭理。
胤礽跟着常泰进了正院,刚一踏进房门,就看到他亲额娘仁孝皇后的牌位被放在了最显眼的位置上,牌位前竟是供着十几道菜,香味扑鼻。
“太子见谅,阿玛说姐姐辛苦了,过年得叫她吃点好的,这些菜是按一日三餐换样摆的。”
常泰如是说。
胤礽:……倒也不至于如此。
“臭小子,对着太子爷浑说什么呢?”
噶布喇从屋里出来,瞧着气色却是不怎么好。
他亦是要行礼,一样被胤礽拦住。
“过年的宫宴上就瞧着郭罗玛法似乎比去年瘦了,那时匆忙没能说上话,所以今日借着舅舅生辰来瞧瞧您。”
胤礽拉着噶布喇的手往里面走,“阿玛说,今儿准我在这儿用了膳再回宫。”
噶布喇含笑点头:“那敢情好,叫常泰将你额娘这几日用过的菜给你上来,让你也尝尝。”
胤礽:……那倒也不必说的这么瘆得慌。
胤礽跟噶布喇祖孙二人在屋里聊天,常泰则是带着鄂伦岱去了偏厅。
等没了旁人,鄂伦岱二话不说直接跪下来对着常泰端端正正的磕了三个头,恭敬向他贺寿。
“你这是干什么!”
常泰赶紧将人拉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七老八十了,要你磕头贺寿!都是御前侍卫了,怎么还这么莽撞!”
“啥侍卫也是您的徒弟,给您磕头不是理所当然的么,”
鄂伦岱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师父,这世上能叫我磕头贺寿的,除了主子们也就只有您了,不管您是二十多岁也好,七老八十也罢,只要我还能动,这礼就一定到。”
这世上真心对他好的人太少了,每一个他都分外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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