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赏。”
说罢,他打开了那盒子,里面是一对阴阳鱼的玉佩。
一黑一白,拼在一起正是一个太极之相,两块玉虽然颜色不同,但雕工一模一样,一看就是一对儿。
“这是我特意从阿玛的私库里偷——咳咳,找出来的,黑色的是墨翠,白色的是和田玉,是前朝皇室的私藏,给阿玛心疼坏了。”
胤礽想想康熙那脸色,就直乐。
纳兰性德也乐了,却并不推辞,拿了墨翠带在自己腰间,然后将和田玉那半交给婢女:“送进去给夫人,就说是宾客的贺礼。”
婢女进了屋,纳兰性德又对胤礽道:“奴才可不敢给您喝酒,不如奴才陪您去——”
纳兰性德思索良久,也没想到一个适合胤礽去的地方。
“知道你今儿忙,不必你陪我,”
胤礽赶紧摆手,“我就是路过,给你送个礼,礼到了我便告辞了。”
纳兰性德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胤礽难得出门一次,来他府上是他的殊荣,他本该好生招待的。
可今日纳兰府里宾客众多,当真是哪里都不适合胤礽待着,不说不小心磕着碰着,万一遇到不长眼的冲撞了可怎么办?
“容若不必与我客气,”
胤礽看住纳兰性德的纠结,笑着道别,“我跟阿玛约好了要去挑马,他还在外面等着我呢。”
听到康熙在外面,纳兰性德不敢再留,赶紧亲自送了胤礽出去。
康熙也不下车,撩开车帘将一个盒子扔给纳兰性德,只道一句“这是朕的贺礼”,然后便放下车帘,催促着离去了。
纳兰性德跪下相送,等马车走远后方才打开那盒子,只见里面是一柄朴实无华的匕首。
匕首出鞘,却是寒光乍现,缎纹波光粼粼,一看便是削铁如泥的利器。
“呦,这可是好东西。”
曹寅不知何时溜了过来,“我就说皇上突然到了门外定然不会空手,容若好福气,成亲竟得皇上和太子亲自道贺,还送了这么好的贺礼,羡煞我也!”
纳兰性德将匕首收好,拉着曹寅往回走:“休要惦记我的东西,你若想要,自己去求皇上。”
……
再说马车行出去许久,康熙依旧一副阴阳怪气的模样。
“新娘子好看吗?”
康熙吊着眼睛问道,“那阴阳鱼的玉佩,新娘子喜欢吗?”
胤礽无奈的看着他:“阿玛,我已经六岁了,又不是不懂事的小孩子,还能钻到人家新房里面去看新娘子?”
康熙嗤了一声:“没看新娘子你还在里面待那么久?怎么,一见到纳兰容若就舍不得离开了?”
“我是没想多待的,都怪鄂伦岱太笨,非要爬到树顶上去挂灯笼,”
胤礽立刻将锅甩出去,“阿玛,我觉得宫里有必要开一节爬树课了。”
康熙似笑非笑:“到时候叫你的容若来教你怎么爬到树上去喝酒?”
胤礽:……小心眼!
欺负完儿子,康熙突然反应过来:“不是,你俩跑到人家新房门口的树上挂红灯笼去了?”
啥灯笼非得挂树上啊?
胤礽也觉得有点丢人:“都怪曹寅说要将红灯笼挂高了讨吉利,我哪里知道最高只能到屋檐底下?也不知道新娘子看到他家树梢上挂着一个孤零零的红灯笼会不会吓着——”
“哈哈哈,你俩真的是——”
康熙终于乐了,“要挂也挂一对儿啊,哪有新婚之日只挂一个灯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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