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进来做什么?”
蚩尤哥俩好地攀住玄女的肩膀,自来熟地说:“咱俩谁跟谁啊,都是战场上过命的交情还计较这些?”
玄女嫌弃地支起一只手,捻开了蚩尤的手,丢到一边,纠正道:“不是过命的交情,是要命的交情。”
蚩尤闻言愣了一下,说:“你竟然会说笑话?”
玄女继续纠正:“是你觉得这是个笑话。”
蚩尤摸了摸下巴,仰靠到船的另一边,认真瞧着玄女,怎么看怎么好看,玄女被他过于灼热的目光刺痛,终于转过头来瞧他,两厢对视,良久,蚩尤笑眯了眼睛,对玄女无比认真地告白。
他情真意切:“其实,我很喜欢你。”
玄女被惊得往后一仰,靠到了船上,整艘船都在摇晃。
蚩尤哈哈大笑,说:“虽然我就是那个意思吧,但你反应好像有点太大了。”
玄女捏着拳头,忍着怒意,拔出一把剑,言简意赅:“滚出去。”
蚩尤见玄女真的生气了,赶紧抱着船,耍无赖:“欸,就不,外头下着雪呢,我是个凡人,得避避雪。”
“再说了,在战场打就打了,怎么下了战场还要打?”蚩尤批评道,“神仙大人,你偶尔还是要注意一下劳逸结合哦。”
玄素这会儿哭完了,开始阴阳怪气:“避什么雪啊,你这个栽赃嫁祸的害人精冻死算了。”
蚩尤回:“此言差矣。”
玄女见他又要扯歪理,收回了施展不开的长剑,骂道:“闭嘴。”
蚩尤一愣,竟然真的乖乖闭嘴了。
蚩尤不滚,把他打出去比打烂这艘船还来的不靠谱,玄女深吸一口气,努力将他视作无物。
蚩尤见玄女闭上了眼,又见这船停在湖中央,外面落雪纷纷,远处红梅绽放,景色静谧,竟然觉得岁月静好,也跟着倚靠在船边,暂时闭上了眼。
他本来以为自己会睡着,但闭上眼比睁开眼时看到的情景还要清晰。
落雪、红梅、静湖,以及,玄女。
他睁开了眼,恰好撞上玄女悄悄在打量他,两人目光相撞,眼中皆流露出惊讶的神情。
玄女赶紧扭过头,装作十分淡定地说:“这是我的船,你若是不想在今天跟我打起来,就滚下去。”
蚩尤“噗”的一下笑开,将平静的湖面都笑出了涟漪,玄女皱起眉,蚩尤用双手拧过玄女的肩,盯着她,笃定地说:“我知道了,你也很喜欢我。”
玄女一僵,在蚩尤以为她要破口大骂或者恼羞成怒的时候,听到她凉凉地回应:“大白天的做什么梦?”
“仙凡有别,你僭越了。”
蚩尤脸上的笑意慢慢散了,玄女挣开他的手,他无趣地靠到船上,“哦”了一声,打了个响指,静止在湖上的小船忽然开始飘动,眼前环抱封闭的山也在“轰隆隆”的响声中,劈开封闭的水路,带着他们一行人自西往东逆流而行。
这船行的快,他们两个人是不动如山,船上的玄素则被摇的七荤八素了。
玄素快要被丢到船下,也不跟姐姐生闷气了,钻进船里,一把抱住玄女,戒备地盯着蚩尤。
玄女将玄素抱到怀里,抬眸,杀气开始在船中散开。
蚩尤还是那副没趣的样子,靠在船边,任她去看。
“你发什么神经?”
蚩尤答:“没有,只是觉得一直停着怪没意思的。”
玄女:“这是我的船。”
“可我现在坐在这里。”蚩尤竖起一根手指,晃了晃,“我想让它动起来就得动起来。”
“哪怕是逆流而行,也要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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