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卡卡瓦夏心想,明明是他被烙铁烫了,明明是他在承受这个痛楚,对方却显得好像比他还要更难受一样。
嘴唇带着一点点的哆哆嗦嗦,声线于是也跟着有些颤抖波动:
“……疼吗?”
卡卡瓦夏看着那双金色的眼睛。
按照他的性格,他本应该说是“不疼”的。
就像是那些针对着他的全都没能伤害到他一样,完全的报喜不报忧,甚至表面上都看不出几分难过——他在茨冈尼亚的沙漠中就已经学会了这个,和一人大的湮厄鹰一起在沙漠中求生,他可以在回去之后对姐姐说“在沙漠中和小鸟比赛谁能活得更久”。
但是有什么东西奇妙地流淌过他的心头,他没能抓住那个转瞬即逝的感觉,但是,卡卡瓦夏已经开口了。
他说:“疼啊。”
他从少女的眼睛里面看到的难过心疼变得更强了,现在的她看起来……看起来像是快要哭出来了。
*
这时候的砂金才几岁啊!
这时候的卡卡瓦夏……雾青是真的想哭,她的鼻子已经酸了,眼睛也发酸。
他顶多也就十八岁——如果只是看身形的纤细瘦削,他看起来就只有十五岁。
发丝的颜色也是暗淡的,发梢干枯且分叉。
其实未来的砂金也有这点毛病——他的头发同他的皮肤不一样,砂金不介意花钱,甚至很乐意保养自己,平常什么新的香水啊、新的护肤品啊……全都是会购入的。
头发当然也在保养的范围之内,但是直到雾青认识他的时候,他的发丝尚且展现出一种可以看到过往的营养不良的模样。
偏干,偏糙。
雾青狠狠吸了一下鼻子,下一秒,她问卡卡瓦夏:“我能……能让我仔细看看吗?在解决掉这个问题之前我大概什么都思考不了。”
卡卡瓦夏知道她说的是那道烙印。
他转过身。
只需要转身,然后稍微歪一歪头就可以了。
他身上的衣服仍然是父亲留给自己的唯一的东西——那件现在已经残破得够可以的上衣,领口已经磨损了很多,破损更多,使得他的锁骨都被直接暴露了出来。
雾青低头的时候,卡卡瓦夏的眼睛朝着狭窄的门外瞥了一下。
到底也是和砂金认识那么久的人了,而且两个人也已经一起经历了一些事情了,雾青非常清楚地知道卡卡瓦夏的这个动作意味着什么。
她向他打包票:
“放心,我在这里,只要我想,那个家伙是不可能看到我的。”
就像是以前从天上下来的那群黑衣人一样,拥有一些很特别的力量,卡卡瓦夏完全理解了,她拥有他很羡慕的那种力量。
他说:“那就麻烦你了。”
只是看一下伤口而已……哪里麻烦了,又不是能帮他把这道疤痕给治疗好,但是……
她并不是做不到治疗。
雾青轻声说:“让我试试看,可以吗?或许它能够加速愈合。”
哪怕她能够保证自己就算大声在房间中喊叫,外头的奴隶主也不会听到,但是她仍然将声音放得很轻,就仿佛面前的砂金是一片小小的羽毛,她的气息吹得稍微强烈一点儿,这片羽毛就会被吹走似的。
雾青的技能槽里面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